萧启庆与宋眉山一起进入酒店的时候,他们表情坦荡,外人看上去绝不会以为他们是在偷情,宋眉山略仰着头,萧启庆露出好修养的笑容,外人一看,还以为这是一对新婚夫妇,或者是相识已久的甜蜜伴侣。
然则,宋眉山与萧启庆一进房门,气氛就凝固了。
宋眉山将上午买的价值27万的手表丢在台面上,说:“这是你买的吧,你出钱消遣我?”
“那你订个无用的手袋也是在消遣我,据我所知,你根本不用爱马仕的皮具,你嫌它重。”萧启庆道。
宋眉山叹口气,“错了,我是想做好事的,你前妻现在人前台上,她需要装备,我订个包,是打算送给她的。”
“眉山。”
萧启庆道:“我承认她不成熟,处事偏激,但她不是坏人。”
“男人看自己睡过的女人都是好人。”
宋眉山说:“你别插手,到时候我连你一起掀到太平洋里去。”
“我们没话可说了?我们无法和解?”
“和解?怎么和解?你太太有一颗摧毁世界的心脏,你心知肚明,你欲擒故纵。萧启庆,别谈和解,我没弄死她,已经算是慈悲。”
萧启庆点头,“你知道,她对我有用,我不能看着她有麻烦而不管她。眉山,别怪我偏帮她。”
“哼,”宋眉山冷笑,“早就如此了,早就如此。何必再重复一遍呢,萧先生。”
“眉山。”
“嘘!”
宋眉山吸一口气,“行了,我知道了,别吵了,吵得人头疼。”
萧启庆好似欲言又止。
宋眉山说:“你走吧,手表也带走,我不喜欢别人给我送钟送表,送终,不吉利。”
萧启庆关上门走了,宋眉山转手就将那块包装精美的价值27万港币的钻石手表连带盒子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晚间的时候,谢洛夫要请宋眉山吃饭,宋眉山没答应,她赴了盛香霓的约,他们一起去澳门赌。博。盛香霓旧病发作,他又开始一家家赌场看风水,新旧葡京永利皇宫、银河威尼斯人巴黎人、英皇再到金沙新天地,宋眉山无所事事,也乐得逍遥。
两人就玩小额赌。博,盛香霓赢了三万五,宋眉山输了五万三,半夜十一点,盛香霓提议出去打边炉,宋眉山喝了杯鸳鸯,说:“我今天见你小舅舅了,他非要给我送终,不怀好心。”
盛香霓从外套里将那块手表又拿出来,说:“人家酒店的人不敢要,上面有我的签名和电话,还有发。票。收。据,酒店经理联系我,还回来了。”
“那你就收着吧,我不要,逗你的。”
盛香霓道:“你还有点迷信,我小舅舅只说你挺任性,没说过你迷信。”
“哼,”宋眉山偏开头,“你小舅舅挺多情,听说又换女友了。”
“可能吧,见过一次,长得不如你。”
“你小舅妈什么反应?”
“能什么反应,婚都离了,没有立场干涉。”
宋眉山托着下巴,“早上那包我是给你小舅妈订的,反正用的是你小舅舅的钱,正好,相得益彰。”
“我知道,正好我留的是傅女士的地址。”
宋眉山看他一眼,“你挺聪明。”
盛香霓笑,“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只是小舅舅非要我出来作怪装丑,我真是推辞不过。”
宋眉山低头看自己的手,“他是想息事宁人,他以为用个百来万就收买人命了,他当我是汪琳。”
“诶,眉山,我可以这么叫你吧,我怎么听说莽氏掌门人也是你的裙下之臣,有这回事吗?”
宋眉山扭头,“谁,莽天骄?”
“莽云豹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