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下一秒安加里绪就露出了一副,怀疑的目光。(盯——)
虽然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可面对女人这种生物,我真的不擅长对付。
“再不说正事,我就一脚给你踢出去了。”我平静的说着,不善的眼神毫不掩饰的盯着她。
“开个玩笑……”安芙若斯见我这副认真的模样,也不好耍宝。
“关于我的爷爷,也就是上一任的老财主,在经过抢救之后,下肢瘫痪,接下来他的人生都需要与呼吸器作伴了。”
“薇莉泽沦做的对吗?”我并不意外。
“嗯。”安芙若斯点点头。
“你要报复薇莉泽沦吗?”
“再一次站在和薇莉泽沦的对立面吗?”我认真的问她。
我并不反对她和薇莉泽沦作对,第一是现在英格拉姆沼泽会已经在老财团与薇莉泽沦都应接不暇下,脱离了英格拉姆,把大部分的重心都放在了希斯维拉。
剩下的三党在薇莉泽沦的面前完全不够看,而老财团在战时期间因为和沼泽会的合作,加强了对于国政会的控制。
可在薇莉泽沦回来之后,国政会可以说已经完全变成了薇莉泽沦的一言堂。
就连那位所谓发贴身秘书都是在薇莉泽沦走之后才开始背刺,也是因为薇莉泽沦对于国政会的掌控太强势了。
而安芙若斯作为新任的财主,个人的能力不足,还有待提高,更何况老财团大部分的产业都来自国外。
这时候三党加上老财团在面对薇莉泽沦这位依靠战功上台的王,完全不够看,这也是为什么老财主会这么着急地逼迫薇莉泽沦上台。
因为他也知道时间不多了。
“并不。”安芙若斯摆了摆手。
“为什么?”我皱着眉头。
“老财团为英格拉姆而生,同样也为英格拉姆而死。”安芙若斯的目光看向安加里绪,她们同为商人的子女,他们之间应该更加有话题和共情。
“也就是说,你今天来是为了向薇莉泽沦服软对吗?”
“你要我来做你的说客是吗?”我挑起眉头看着她,她的意图虽然不明显,但已经把结果摆明。
“我曾经认为薇莉泽沦已经战胜了命运,没想到只是命运在戏弄她……”安芙若斯无奈的苦笑。
在她的生命里,她唯一看到能够有希望战胜命运的,有资格战胜命运的,就只有薇莉泽沦了。
可是……连薇莉泽沦都无法战胜的命运,她又怎么可能去战胜呢?更何况她的身后空无一人。
她想到这里,脸上又是自嘲的笑容。
“那又怎么样?”我站起身来,拿过一张信纸。
“人所能在命运面前做的,就是有逃亡。”我说着,拿起了笔。
“我会帮你跟薇莉泽沦的,但是薇莉泽沦是否放弃报复老财团是她自己的事情。”
“如果我是她,在那个女人死的那一刻,我就会亲自带着黑骑杀光整个威廉加,血洗沼泽会,罢免三党,然后孤独的登上王座。”我的语气平静,而冷淡。
“我曾经是这么做的,以后也会是这样。”我耸了耸肩。
“当然,那是我,不是薇莉泽沦,她让你活到了现在,说明她想要杀了你们,也可能是在犹豫。”
“所以你现在的示好是正确的,你害怕引起她的反感,于是找到了我对吗?”
我说着,将她内心的想法一一说出。
这个世界的聪明肯定不止我一个。
“明年春天,英格拉姆想要重获新生,还是需要从老财团的身上吸血和希斯维拉那边的战争赔款,所以薇莉泽沦没有杀你们。”
“你家老爷子做的是对的,把老财团的钱全部放在了其他国家身上。”
“这才是薇莉泽沦让你们活下来的真正原因。”
“她没杀掉你爷爷也是因为这个,她在害怕你跟她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