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喘息,歇了歇,又向着林潜那里走去。
林潜看她过来,手上动作就停下了,走过来在青石板上把人拦下,不让她踩到泥地里,“怎么了?”
玉秀道:“我来拔草,咱们两人一起干快一点。”
林潜不同意,“我一人够了,你去歇着。”
玉秀道:“哪有那样娇贵,动了这么一会儿,我身上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林潜仍摇头,她身上这样白,皮肤又嫩,怎么能让太阳晒了。
两人僵了一会儿,玉秀拧不过他,只得作罢。
她回到廊下,抬头看看日头。虽是三月的暖阳,可一直在太阳底下晒,也不是好受的。
她想了想,回厨房去翻出一包前一阵在娘家晒的金银花,泡了一壶金银花茶,等茶变得温热了后,又冲了些蜂蜜进去。她便端着一大碗蜂蜜金银花茶给林潜,让他喝了清清热。
之后,玉秀又把之前要做给他的衣服拿出来,坐在廊下,就着轻风煦日,低头一针一线地缝起来。
林潜偶然间抬头,就见微风吹着她额前的碎发轻轻抚动,好似轻抚在他心头上,留下一片柔软。
午后,李月梅上门来了。
她穿着一条水红色长裙,耳边鬓着一朵鹅黄色娟花,脸上涂着淡淡的脂粉,眉眼间仍有几分憨娇,又多了些少妇的明媚。
她一进门,就拉着玉秀左看右看,嘴上直道:“玉秀姐,你可千万要原谅我,十八那天我都准备好要出门了,婆婆突然摔了一跤,当时家里又没别人,我只能留下照顾她,可不是故意不来送你的。”
玉秀笑道:“行了,你娘都和我说了,就是她不说,我也知道你必定是有事走不开。”
李月梅放下心来,嘿嘿笑道:“玉秀姐,还是你懂我。”她扭头看见一旁翻地的林潜,忙道:“呀,这就是姐夫吧?”
林潜闻言,向这边看来。
玉秀对他道:“这是我一起长大的姐妹,叫月梅。”
林潜便对李月梅点头示意。
玉秀问他:“累不累?去屋里歇会儿吧?”
林潜摇摇头,“马上好了,你进屋去。”
玉秀点点头,拉着李月梅向屋里去,边走边道:“他就是话少,你别见怪。”
李月梅道:“怎么会,我看姐夫人很不错呢。”
她把带来的篮子放在地下,转头打量屋子,叹道:“玉秀姐,你们家真不错,地方又大又清净,我娘刚和我说,就在小遥山山脚下,我害怕找不到呢,结果一走近就看见了。我看你家的屋子也比别家宽敞一些,看起来格局不太一样呢,玉秀姐,你带我四处看看吧,好不好?”
玉秀便领着她,将正屋厢房前院后院都给看了一遍,李月梅看得直惊叹,“你家正屋的布局真好,我以后如果建房子,也要建成这样的。玉秀姐,我看你家后院地面上都铺了青石板,是准备做什么用呢?”
玉秀道:“那是你姐夫练武的地方。”
李月梅惊道:“姐夫还会武?”
玉秀轻轻点头,不愿就这个话题多谈,只略略说道:“他年少时在外头拜了师,学过几年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