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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梅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边上,一副要长谈的模样,说:“刚才我娘让我送点东西去大伯家,正好听见我那三堂嫂的娘家嫂子让人带话,说之前说亲的那户山民,觉得李月萍年纪太小不合适。若只这样也就罢了,偏偏我三堂嫂多嘴说了一句,说人家哪里是嫌她年纪小,分明是觉得李月萍之前闹得太难看了,才拿年纪小为借口来推脱,是说她不懂事的意思呢!”
玉秀听了,越发觉得那家里没一个好相处的人。
李月梅接着道:“这话可不得了了,我那大伯娘是钻在钱眼里的,谁不知道她指着李月萍的八两聘礼,打算给小儿子娶亲,听说那家人不同意,已经在那捶胸顿足指天骂地了,再听我三堂嫂的话,觉得是李月萍把这八两银子作没了,当下就抄起扫把要打断李月萍的腿。一家子人闹的乱哄哄的,还有人火上浇油,我去劝了几句,还不小心被打了几下呢。”
说着可怜兮兮地挽起袖子,露出一段白皙的小臂,上门果真印着几条青红痕,“我都不敢让我娘知道,不然她又该说我笨了。”
玉秀起身拿了自己昨日用的药膏,拉过她的手给她涂抹,一边按揉一边道:“你呀,看见这样的事,躲还来不及,怎么还去劝,就你这小身板,可禁不起几下打。忍着点,我把这淤青揉开,过两天就好了。”
李月梅忍着痛,眼里泪花闪闪,“我看她可怜嘛,没想到她这么可恶,害你摔跤,我以后再也不同情她了。”
玉秀放轻了手劲,笑道:“孩子话。”
李月梅皱皱鼻头,没一会儿,又凑近了低声道:“玉秀姐,李癞子的事,你听说了吗?”
玉秀手上一顿,垂着眼皮淡淡道:“听说了。”
李月梅没有察觉出什么,继续说道:“我刚刚经过那里,地上还有血呢。他们都说,李癞子这是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就是不知道是谁做的,看他身上的样子,像是被什么野兽抓挠的,可是看那处……”
说到这,李月梅顿了顿,脸色有些不好意思,“看那里的伤口,又像是被刀一刀割掉的,也不知李癞子惹上什么人,看起来不像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呢。”
玉秀听了,只说:“不管是谁,这个热闹,你可不能去凑,担心惹上麻烦。”
李月梅忙道:“我知道,这都是刚才路上听人说的,早上那样闹,三儿那一群小孩都去看了,我也没去。”
听她说起三儿,玉秀突然想起那日分吃糯米糕时,三儿偷偷对她说的话,心里一动,抬头看了看李月梅,正色道:“月梅,前几天三儿和我说了一件事,我本打算告诉你,只是你去你外祖家里了,昨晚才回来,这话也就耽搁到现在。”
李月梅闻言,坐正了身子,说:“什么事?”
玉秀拍拍她的手,说:“三儿说他前一阵,看见李月萍在路上拦住了张信,不知和他说了什么。月梅,不是我危言耸听吓唬你,你要小心李月萍,她出生在那样的家里,到如今这地步,真的是准备豁出自己找一个下家了。她拦住张信,依她的性子,要么是说你什么坏话,要么……是她看上了张信,打算从你这里抢人。”
李月梅听见这些话,气得涨红了脸,哆嗦着嘴唇道:“她、她不要脸!张信是和我定了亲的,她怎么能这么做?”
“她既然做得出半路拦人的事,哪里还会顾及脸面?那一家子人,你还不清楚吗?”
李月梅听了,又有些心慌,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发白,捏着自己的手指,惴惴不安道:“玉秀姐,你说,张信他会不会、会不会……”
玉秀问:“你觉得他会吗?”
李月梅想了想,轻轻摇头,说实话,她与张信也没见过几面,可心里却信他不是那样的人。不过,到底还是有些不安,“可是,李月萍长得比我好,嘴巴也比我厉害……”
见她这样,玉秀倒有点后悔之前把这事说出来了,轻轻拍着她的手,道:“谁说她长得比你好?她那瘦骨伶仃可怜巴巴的模样,活似十几年没吃过一顿饱饭,有什么好的?”
她极少背后说人,还是说这样的刻薄话,李月梅听了,却颇觉安慰。玉秀见她脸色好些,又道:“你放心,人都是长了眼睛的,我相信张信不会被她的外表骗了,而且他对你也是有心的,只要你自己别对人爱答不理的,冷了他的心。”
李月梅想起自己从前对张信的嫌弃,心里又愧又悔,急得直摇玉秀的手,“玉秀姐,我之前都没给他好脸色看,你说他会不会生气了?”
玉秀淡笑道:“既然怕他生气,那还不赶紧哄一哄?”
这话若今日之前说,李月梅肯定不屑去做,现在却乖乖讨教道:“怎么哄?”
“你也不必做得太过,反倒掉了自己的价,好似我们上赶着讨好他似的。你不是从外祖家里拿了些土货回来么,我教你个方子,你回去选一些好的,仔细地炒好,托人送去他家里,一定记得让那人偷偷说,这是你亲手炒的。”
李月梅赶紧点头,又问:“这样做就行了吗?要不要我再缝个荷包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