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放开手,轻笑,“好。”
房门关上,青锦誉盘腿坐起,闭上黑眸暗自调息。
受伤是他故意的,暗中用内力逼迫自己吐血,为了他的一己私欲。
他怕,怕她真的到阡冶身边。
他唯一能赌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夜幕漆黑,秦陌芫站在院中,看着上方璀亮的夜空。
院中几个和尚在清扫灰尘,她眸色低垂,脑海里是今日和尚对着她伸手,让她过去。
那一刻,她执拗的没有过去,就是因为老和尚和大黑狗的事生着闷气。
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她正要转身,便见远处房门打开,一个粗布和尚端着一盆血水走出来。
血水泼在院落,刺痛了她的双眸。
阡冶,怎么了?
心里一慌,她刚迈出步伐,里面骤然响起轻咳声,渐渐加重。
此时童豆豆端着药碗走走过来,“哥哥,药熬好了。”
秦陌芫看了眼对面,粗布和尚又端了一盆血水倒出来,让她心疼的难受。
“你去给里面的大哥哥喂药,我去看看和尚。”
毫不犹豫的离开,直接冲向对面的房间。
彼时,房门打开,墨青色身影立在房外,睨着那抹身影离开,低垂的黑眸泛着淡淡的苦涩。
童豆豆转头,看着他苍白的容颜。
青锦誉伸手,语调微凉,“我自己来吧。”
童豆豆将药碗递过去,转身,小小单薄的身子走向自己的房间。
房内幽暗,只有一丝烛火摇曳,将屋内映的影影绰绰。
秦陌芫冲进来时,差点撞在粗布和尚身上,看着第三盆血水时,心揪的痛。
她走进去,急声道,“和尚,你怎么了?”
刚靠近布帘,里面便传来和尚清冷疏离的声音,“出去!”
步伐一顿,她怔在原地,脸色有些发白。
冰冷淡漠的声音再度传来,“滚出去!”
秦陌芫呼吸一沉,垂在身侧的双手骤然紧握。
她晃着脚步,后退两步,有些不可置信。
和尚又恢复以忘对她的态度,可之前就想着怎么将他拐到手,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为何这次他重语让她滚,心却那么难受。
粗布和尚再次端了一盆清水走进布帘内,里面响起衣袍摆动的声音。
粗布和尚担忧道,“大师,要不小僧给您找个大夫过来?”
“不必。”清寒的嗓音凉薄,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当粗布和尚再度端着半盆参着血的水出来时,秦陌芫再也忍不住,直接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