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冶——”
秦陌芫淡淡出声,清冷的音色响彻在房间。
男人原本灰白暗沉的眸光在听到她喊出他的名字时,顿时点燃了一丝亮光。
他声线微颤,“我在。”
女人伸手一指,指向窗外落在树枝上的小鸟,她笑了,笑的悲苍,“你能给我和它一样的自由吗?”
男人眉眼骤沉,大手一捞将她圈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沉着声线,“跟在我身边,我一样能给你自由。”
秦陌芫冷笑,眸底的嘲讽意味十足,“是被你禁足,还是被你永远关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庄子?”
阡冶蹙眉,凤眸深沉,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她再次冷笑,笑意凉薄,“亦或是,我还有被你利用的价值,所以舍不得放这么一把好利器离开?”
“别说了!”
男人低斥,骤然低头附上她的唇,迎着女人冷漠至极的双眸,他抬手,白皙如玉的手掌覆在她双眸上。
眼前的黑暗让她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心冷至极。
为什么捂住她的眼睛?
是因为愧疚?
还是不敢去看?
闭上双眸,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划过眼尾。
察觉到掌心的湿润,男人直觉掌心一烫,猛地抬手,撞进一双布满泪水,却冷漠寒凉的双眸。
他紧紧抱着她,长臂的力道像是要将她禁锢。
“我累了,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男人眸光微敛,轻声说道,“好。”
他松开她,再次端起粥,温柔道,“将药粥喝了我就走。”
秦陌芫始终低垂着眉眼,无力的靠在他怀里。
阡冶舀了一勺粥,轻柔的递在她唇边,她木讷的张嘴。
男人眸色一喜,每次将粥都在唇边轻轻吹着,而后递到她传遍。
一碗粥很快下了肚,男人微凉的指腹在她唇角轻拭,声音温柔,“你先休息,我过会来看你。”
言罢,男人将她抱起放在榻上。
秦陌芫顺势转身,背对着他,闭上双眸。
阡冶眉目低敛,敛去眸底所有情绪,薄唇紧抿着,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的声音久久徘徊。
床榻上,女人睁开双眸,眸底的沉痛在晨曦的光线里愈发明显。
泪打湿了鬓角,她蜷缩起来,任由泪水不断划过。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她曾经心心念念的以为,皆是虚幻。
他现在对她这么好,是愧疚,还是想要继续利用她?
爱吗?
她讽笑,怎么可能!
这个男人如此运筹帷幄,深谋远虑,怎会轻易动情
天渐渐沉沦,亦如她此刻的心,阴云遍布。
男人长身玉立,站在房外,冷风将他的衣袍吹拂的翩诀。
远处一道身影而来,恭敬的立在他身侧,“爷,太后的人又寻来了,这一次,还有一拨人,不知道是谁的,很是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