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向秦陌芫,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扶起来。
前一刻冰冷沉厉的神色这一刻变的温柔,他问,“芫儿,你可有受伤?”
秦陌芫敛去眸底的冰冷神色,抬眸,眸底泛着惊恐,“还好父皇来的及时,儿臣无事。”
皇上冷眉,即便隔着厚厚的衣衫,他依旧能察觉到少年身子的薄颤。
这一次,她被吓坏了。
慕容燕霖见此,眸底闪过阴毒,双手撑在地上,紧攥成拳。
他忽然朝着秦陌芫跪地而来,想要双手抱住秦陌芫的双腿。
高树上的两个男人神色骤然一凛,刚要暗中出手,秦陌芫已然避开。
惊恐的站在皇帝身后,大吼道,“你又想干什么?”
慕容燕霖气的就差呕出一口老血,他双手撑地,不停的给秦陌芫磕头,“五弟,是大哥糊涂,是大哥被流言蜚语蒙蔽了心,你就原谅大哥一次,日后大哥一定不会这么做了,求你让父皇消消气。”
秦陌芫心中冷笑,这蠢货,怪不得被皇后压制,从坐上太子之位便利用的彻底。
她敛起心绪,双手颤抖的攥住皇帝的衣袍,脸色难掩苍白,“父皇,既然大哥都知错了,您就——嘶!”
高树上,两个男人在听到她的因为痛而抽气的声音时,皆是脸色一紧,紧紧凝着那抹身影。
皇帝亦是担忧的转过去,双手扶住她的手臂,“你怎么了?”
秦陌芫单手捂着腰腹,白皙的掌心里竟然沁出了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
皇帝脸色骤冷,大喝道,“快宣太医!”
他将她扶住,脸色沉厉,“怎么伤的?”
秦陌芫摇头,笑的一脸的苍白虚弱,“没事。”
她反手抓住皇帝的袖袍,鲜血染红了男人明黄的龙袍,是那么的刺目。
“父皇,大哥也不是有意的,您……”
皇帝责怪的打断她的话,“你不必再替这个混账求情,心肠歹毒,头脑蠢笨,伤害兄弟,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差点酿成大祸,朕今日便废了他这个太子之位,这种怎么配当南戎的太子,若是传出去,朕岂不是成了别人的笑柄!”
慕容燕霖脸色彻底白无血色,皇帝的下一句话更是让他瞬间惊慌。
他说,“这些人看着像是死侍,朕很好奇,堂堂太子何时竟然背着朕偷偷培养了一批死士?”
秦陌芫低着头,唇角含着讥讽地冷笑。
皇帝脸色冰冷,剑眉下,一双眸锐利的摄向慕容燕霖。
见他狼狈的跪在地上没有言语,袖袍一会,伸手指向他,沉怒道,“说!”
慕容燕霖身子颤抖,头左摇右摆,显然已经没了主意。
如今还是春寒,他身上已经布满冷汗,额头上的汗一滴接一滴的落在地上,在青石砖上晕染一圈水渍,映着苍白无血的容颜。
蓦然间,他想起皇后命人秘密送他的信函。
这些死侍也一定是她的!
不行,他不能死,他好不容爬到这个位置,绝不能再被拉下去!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慕容燕霖膝盖在地上蹭着往前怕,一边笑一边又是哭的。
他指向那些死侍,声音嘶哑,确很急切,“父皇,这些人不是儿臣的,是母后的,这一切都是母后吩咐儿臣做的,想要杀五弟的是母后,不是儿臣。”
秦陌芫抿唇,讥诮的轻蔑划过眉尖,蠢货就是蠢货。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