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一顿,移开视线,“你今晚睡床榻,我睡椅榻上。”
说着走向椅榻旁,在经过男人身侧时,手臂一紧,男人掌心的温度隔着衣衫穿透而来。
她心里微颤,侧眸疑惑道,“怎么了?”
男人眉眼深深的看着她,黑眸里的情意浓深的像是要将她卷进去。
呼吸骤然一紧,她刚要挣脱对方的束缚,男人已经松开她,轻笑一声,“我岂能让你睡椅榻。”
言罢,男人走向椅唐,闲适一躺,黑眸熠熠的睨着她,薄唇噙着笑意,“我睡这里吧。”
能与她共处一个营帐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秦陌芫心头微滞,但看着男人躺在椅榻上,高大修长的身形根本不够躺的,这么睡一夜能舒服吗?
“你还是睡床榻吧,这椅榻不适合你睡。”
男人眉眼微挑,凤眸晕染着一抹难懂的神色。
忽然他斜躺,手撑撑在椅榻上,指尖抵着鬓角,另一只手慵懒的拍了下身侧,语气泛着兴味,“你若是也想睡椅榻,我不介意给你让点位置。”
她何时见过白梓墨这般邪肆的一面,在她印象里,他是稳重内敛,不善言语,何时竟然这般轻浮了?
恼怒的瞪了眼他,“既然你愿意躺就躺着吧。”
转身离开,犹不甘心,再次回头,恼怒的瞪了眼笑的欢愉的男人。
白梓墨低低笑出声,低醇磁性的嗓音透过帐帘传出,听这笑声,像是心情好极了。
营长外,韩九忱立在树下,看着那一处营帐,眉目微深,泛着揶揄。
而后,他眉眼轻抬,扫了眼远处的暗夜,眸底的揶揄愈发深邃。
暗夜里,树丛中,明净攥着剑柄,双眸冒火的瞪着远处的营帐。
秦公子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安州走到他身边,一脸的看好戏,“明净,你要不现在过去将二爷的女人抢过来?”
明净眸光冷冷的瞥了眼安州,吐出一个字,“滚!”
安州无畏的耸了耸肩,忽地想起什么问道,“秦公子吩咐的最后一个计划何时实行?”
明净脸色黑沉,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紧,“不知道。”
月色漆黑,烛光摇曳,秦陌芫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蓦然间她似是想起什么,陡然起身,披上外袍便冲出去。
只是,脚步刚踏出隔帘,男人低沉的声音陡然响起,“你做什么去?”
秦陌芫一顿,看向椅榻上,白梓墨慵懒的斜躺着,姿态邪魅,俊美中透着丝丝邪气。
许是月光太过朦胧,映的男人的俊容愈发迷惘。
她微微敛眸,“我有些事要办,你先休息。”
走出营长外,扫了眼周围,她悄悄朝着林子深处而去。
明净早已在此等候,见到她来,脸色阴沉沉的,很是不悦的瞪着她。
秦陌芫有些疑惑,摸了摸鼻梁,“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明净冷哼,“希望秦公子别忘了你是爷的女人!”
秦陌芫拧眉,有些懵。
他什么意思?
忽然见明净的视线看向她的身后,眉眼紧缩,透着浓浓的敌意。
她微惊,以为是笙帡来了,浑身充满戒备。
在转头看到墨青色身影时,紧绷的心瞬间松懈。
同时,她也回味过来明净话中何意。
是在怪她让白梓墨与她同住一个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