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着她,不让她去找阡冶。
她隐隐感觉到,或许这是阡冶提前告知白梓墨的。
虽然只是猜测,但这种感觉却异常强烈。
见男人凤眸冷凝着她,薄唇抿的紧紧的,缄默不语。
她的心,愈发的慌乱。
揪住白梓墨的衣襟,她红了眼眶,怒吼道,“你说话啊,阡冶怎么了!”
男人眉眼暗沉,一瞬不瞬的凝着她,周身的气息寒凉如刀,像是要寸寸割裂沉黑的夜色。
点了秦陌芫的穴位,就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朝着漆黑的巷子里离开。
冰冷的声音在巷子里久久徘徊,“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秦陌芫动惮不得,愤怒的瞪着白梓墨,“白梓墨,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男人脚步蓦然一顿,眸底裹着自嘲的痛意。
并未低头看她,声音比夜里的苍凉还冷,“你是南戎的太子,我是南戎的宰相,臣不会看着太子殿下陷入危险。”
他越是这样,秦陌芫越觉得阡冶遇到的危险棘手至极。
笙筝靠在墙壁上,脸色苍白,眸底震惊。
怎么会这样?
慕容芫和北凉二王爷有牵扯,亦和梓墨哥哥有牵扯。
三个男人……
疯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梓墨哥哥竟然会对慕容芫一个男人动了情。
更没想到俊美如斯,盛名北凉的二王爷亦是对慕容芫动了情。
所以,她笙筝,输给了一个男人?!
她不甘心!
看了眼远处渐渐离去的身影,垂眸看着脚下的枯叶,视线渐渐迷惘。
房内烛火摇曳,幽静中透着淡淡的暖意。
紧闭的房门自外面被踢开,白梓墨抱着秦陌芫走进房间,将她放在榻上。
男人目光深深的凝着她苍白冰冷的小脸,薄唇紧抿成冰冷的直线。
缓缓伸出手,微凉的指腹想要触碰她的侧颜,女人冷冷别开脸。
眸色微痛,眸光敛了一瞬,再抬眸,亦是沉冷至极。
“你好好待着,明日我会来帮你解开穴位。”
男人直起身,转身离开。
“白梓墨,本宫以太子身份命令你,放了我!”
女人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又冷又疏离。
白梓墨负手而立,身躯僵直,凤眸沉痛的看着门外的月色。
这一刻,无人能看到他眸底的自嘲黯然,伤痛讥讽。
“恕臣不能从命。”
男人并未转身,低沉冰冷的声线自薄唇溢出,拾步走出房外。
房门紧闭,还有上锁的声音。
白梓墨沉寒道,“不许任何人踏入一步,若有违抗,一律处死!”
侍卫守在两侧,恭敬应声。
男人转身,看着暗淡黑沉的夜幕,微微闭眸,敛去眸底的复杂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