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如此之重,昨夜又被他身上的寒气侵蚀,怪不得会发烧。
身形一跃而下,取出药箱,走到床榻旁。
看着女人苍白的脸色,眸色泛着心疼。
坐在榻边,大手附在她衣襟上。
外袍褪去,看着衣袍上被伤口染得血渍,白梓墨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秦陌芫紧紧蹙眉,感觉浑身泛着痛意,浑身无力,头晕沉沉的。
她昏沉的睁开双眸,目光所及,看到白梓墨单手执药,正抹在她手腕上。
心下一惊,她慌忙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外袍竟然不知何时落在地上。
而她身上的衣袍上侵染着点点血液。
她眼睛轻颤,唇畔有些颤抖,“梓……”
“碰——”
竹屋的房门骤然被一股内力撞开。
白梓墨紧抿着薄唇,眸色骤然一凛,指尖微弹,秦陌芫身上的里衣几不可微的散开。
缠着的裹布毫无预兆的露了出来。
秦陌芫微惊,刚想要拢起衣襟,目光却顿在竹门处,动作也彻底僵住。
竹门处,诸葛榕斓一袭白衣俊美如谪仙,丰神俊朗的容颜泛着令万物都冰冻瑟抖的寒意。
男人长身玉立在竹门处,凤眸一瞬不瞬的凝着榻上的人。
在看到她身上敞开的里衣时,俊容愈发寒沉,冷厉。
白梓墨褪去外袍裹在秦陌芫身上,俊容同样冰冷。
秦陌芫只觉得这一刻完了!
头晕沉沉的,身上的伤口痛的她想要昏死过去。
可眼下的情况决不允许。
诸葛榕斓拾步走来,每走一步,竹屋的气氛便寒冷压抑一分。
男人倾身逼近,白梓墨伸手阻拦。
诸葛榕斓用了内力挥开他,大手捏住秦陌芫的下颚,俊容沉寒。
冰冷的声线自牙缝中一字一句的迸出,“我不过是出宫交代一些事你就没了踪影,你可知我找了你一夜!”
秦陌芫没想到会是如此。
她以为阡冶为她上好药,出宫回去了。
她便去找了皇后,找了童豆豆,最后去看白梓墨。
根本不知阡冶还会回来。
更不知道他找了她一夜。
诸葛榕斓冷笑,笑意如腊月寒霜,带着浓浓的鄙夷嘲讽,“原来你是和别的男人私会了!”
泪水瞬间席卷了眼眶,秦陌芫摇头,“我没有!”
“没有?”男人凤眸微眯,“昨夜我问你,你何时嫁于我,你却沉默了,其实你不愿,你真正想嫁的人是不是他!”
男人扬袖一指,直直指向白梓墨。
秦陌芫一怔,错愕的看了眼白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