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或善缘,或孽缘(2)
梁默阁僵在那里,不知道该做怎样的反应。
凌玖月淡然的将林九从他的身下拉出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林九本能的近乎缩在他的怀中,好似寻找温暖与保护。
这刺眼的一幕落进梁默阁的瞳孔里,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说不清楚,黑眸里闪过一丝伤痛。
凌玖月凤眸看向他时,多了一分寒意,薄情的唇轻轻的抿起,声音一如继往的平静,“我知道你出任务,没有等你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很抱歉!下次我们请客赔罪。现在酒店还有一众宾客在等着我们,失陪了。”
说完,凌玖月半抱着林九出去,没有愤怒的质问,没有所谓的兄弟反目,只是云淡风轻的三言两语告诉了梁默阁,他们要结婚了,现在宾客都在等,里面还包括了你的父母……
孰轻孰重,梁默阁分得清楚。
梁默阁颓然的坐在沙发上,黑眉里掩藏不住的伤痛与疲倦。
最爱的女人和自己最好的兄弟结婚,而自己一无所知!
竟然差点在他们的婚礼当天,强|暴了新娘。
即便凌玖月不说什么,梁默阁的心头也像被刀割着一样痛。
站在门口的斯蓝,想要走去安慰他;蓝斯辰却握住了她的手臂,斯蓝回头看到他对自己轻轻的摇头,水眸看向梁默阁时,有些同情;想要说的安慰话卡在咽喉处,此刻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显得空洞苍白,是那么的无力。
倒不如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斯蓝和蓝斯辰默不作声的离开,关上了门。
这个婚礼,让几个人刻骨铭心的难忘。
我是纯洁的少爷分割线
凌玖月开车没有带林九回酒店,而是回了新置的婚房;路上给白素回了一个电话,新娘身体不舒服,不方便出席婚礼,让他们尽情的用餐,以后找机会补偿他们。
白素也没多问什么,只是让他照顾好林九。
林九双手紧紧的揪着凌玖月的衣服,力气大到指尖都泛着苍白,站在房间门口时,不敢进,胆怯又复杂的眼神看着凌玖月。
凌玖月从浴室走出来站到她面前,脸色和声音都缓和了许多,“我放了热水,你泡一个澡。”
林九水眸呆愣愣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
凌玖月以为她还在害怕,手指温柔的抚过她的脸颊,“没事了,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出现了。抱歉,今天是我不好,我应该亲自去接你的。”
林九听到他的道歉,立刻摇头,小声说:“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对不起!”
凌玖月怜惜的目光看向她,嘴角溢出浅浅的笑,“快去洗澡,有什么话想好了再来告诉我!”
林九被他推进了浴室里。
热水放好,浴拉好,睡衣,浴袍,一切都为她准备的好好的——
这就是凌玖月。
林九脱光了衣服,脖子和手腕还有紅淤,躺进浴缸里整个身子全部埋没在热水下面,仿佛能洗去所有的疲倦。头顶,橙色的光幽然,林九缓慢的闭上眼睛,在美国的那几年的画面,像是被打开水闸的洪水,汹涌澎湃,翻天覆地而来,拥挤在脑袋里,疼痛不已。
这就是她不愿意想到过去的原因,一想起就头疼。
而此刻脑海里闪过凌玖月的脸庞,像是一条小溪注入自己的心底,缓缓的流淌,一点一滴的缓解着头痛。
这两年和凌玖月在一起,莫名的安心,只要在他的身边,自己的眼睛就不会乱晃,只会看着他,不会找不到停留的焦点。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也喜欢凌玖月的父母,他们对自己是真心的好,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在凌家,她感受到了亲情的美好。
原本紧绷的神经,因为想着凌玖月逐渐的放松,逐渐的没有了压力,疲倦的身子像蜷缩的叶子努力的伸展开,静止的睫毛轻轻颤了下,接着是长久的静止;在舒适的触觉下,困意袭来,抵挡不了,睡着。
凌玖月站在阳台,接到父亲的电话,没有过多的责备,只是关心林九,询问有什么要帮忙的。
一一拒绝,没有太多的话可说,凌浩言感觉到凌玖月的心情沉重,沉默几秒,意味深长的开口:“你们这代的感情纠葛,我是不懂。但如果真心喜欢,我和你妈都会支持你!至于别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凌玖月眺望远方的目光划过复杂,轻声开口:“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就好,好好的照顾小九。她是一个好孩子。”凌浩言听到他这样说就放心了,这个儿媳妇是跑不掉的。
凌玖月切掉电话,又站了好一会,回到房间看林九还没出来,有些不放心的去敲浴室门,敲了好几次里面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