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六百二十文?”
那人一脸络腮胡,闻言瞪大的牛眼,“你什么意思?敲我竹杠啊?”
“客官,您一共住了八天,每天二十文的房费,加起来是一百六十文。而您在此期间,每日的蜡烛都用了二十根以上。而其他的,诸如茶叶以及瓜果花生之类的零嘴,还有各种消耗,加起来一共确实是六百二十文。”
程谷香说着,把账单拿给她看。
络腮胡就是个大老粗,哪里懂得这些,不光没有消气,反而更生气了:“给我看这个,是要讽刺我吗”
“客官息怒,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给您过目一下。你若是看不明白,我也可以解释给您听。”
程谷香好脾气的把刚才说过的账目,更详细的说了一遍。
可是络腮胡却不耐烦听,“别跟我扯这些有用没用的,就算蜡烛很贵、其他的那些小东小西也要点钱,但我用的这些,能比得上那小子用的那些什么笔墨纸章,还有书本吗?凭啥他的才两百多文,我的却要六百多?”
络腮胡一抬手,指向规规矩矩坐着吃馒头的书生。
书生无辜的开抬头看了过来:“怎么了?是我的账目有问题吗?”
书生说着有些紧张,他的银钱真的不多,来虹城的路上还被人抢了盘缠,在醉香居用的这两百七十文,已经是他剩下的大部分银钱。
他兜里现在只有六十多文,能让他今天走到虹城,并在学院里安顿下来。
现在如果说他的账目算错了,要像那个男人一样要用到六七百文,那他今天可就走不了了。
“这位客官,那位公子的价格并没有算错,只是我们温庄主特意吩咐,只要是读书人来我们醉香居打尖,一律提供有笔墨纸砚以及各类书籍的房间。并且一应费用减半。”
书生一愣!
完全没料到,自己这么便宜竟然是这个原因!
他还以为,是虹城的纸张很便宜呢!
“喂,你开玩笑吗?这喊的价格还会因人而异啊?同样都是人,凭什么他拿钱拿的比我少,还能住那更好的地方?老子就不配看书吗?瞧不上我们粗人是不是?”那络腮胡一下就火了,被歧视区别对待,谁都不好受。
旁边已经有客人纷纷看来。
叶子在厨房听到这边的动静,赶紧跑出来,生怕又让人闹起来。
程谷香想到他刚刚连账本上几个数字都不认识,竟然还说要看书,心里也有些不屑,不过面上倒是没什么表现。
“客官,您误会了,不是瞧不上谁。自古寒窗苦读不易,更遑论远赴他乡求学,咱们醉香居只是对这些苦苦求学的学士们表示支持。您看他也不容易。”
“我也不容易呢!我的钱不是起早贪黑的赚来的?”
程谷香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虽然年纪大,但只是会对些账,算不得是个读书人,讲起道理来,嘴皮子到底是没那么厉害。
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