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一笑,不肯放手:“可是我想喂你。”
晶莹清澈的光忽然穿过薄薄的纱帘扫在他瘦隽的脸庞,异常帅气,让她心骤然怦怦乱跳。嘴被迫微微张开,刚咬了一小口,就觉得脸上的血液逆流,脑子也开始发懵,难道酱鸡腿还放白酒不成,咋和醉了的感觉那么像?
对面的人不知道梁悦复杂的心理活动,那个缺了半口的汉堡包被他低头捡起来,顺着被她咬掉的豁口接着吃。
看着他嘴上的动作,她偷想,这算不算他们俩间接接吻了呢?“
正在偷着窃笑,嘴里又被他塞了一口鸡腿,呜呜说不出来话。
一个中午,两个对面坐的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把东西全部吃完。到了最后,梁悦才悲惨的发现,他竟然把自己的汉堡包吃个所剩无几,虽说自己嘴边还有人家送来的鸡腿味道,可是未来的几天没了粮食该怎么生活,一时急了,就不住口的埋怨:“你看你,你全吃了,我该怎么办?”
他拿纸巾擦干净手,一把把她拽到自己怀里。梁悦的怒意被钟磊突然的举动惊散,不等挣扎,他用下颌顶住她的小脑袋说:“丫头,以后有我在,不许你吃这些垃圾食品,我给你做好吃的。”
在梁悦看来一切不符实际的话就等同于屁话,所以勉强把脑袋从他的胳膊下钻出说:“切,你拿啥做,做好吃的,首要条件好歹得有个煤气灶吧?”
“丫头,你就不能先装着顺从一下吗,我说能做就能做,不许质疑”他恶狠狠的说。
梁悦一向不惧怕恶势力,并不因为他的态度凶恶而屈服。只见她把嘴一撇,假装不理睬他的画。如此表情显然刺痛了一心想表现男子汉风度的人,于是,她被他挟持出门,只为了让她相信他真的可以说到做到。
大年三十儿的下午,有一个男人拖着一个女人在学院路满处寻找日租房。
钟磊身后哀声不绝的梁悦根本无法撼动他定下的目标,于是在下午五点时,他们终于从一个不放假回家的学生二房东手里拿到了钥匙。看着促狭打量他们俩的男同学,梁悦差点因血液逆流而羞愤自尽,所以这辈子最丢人的一天她永远都会记得。
这天是,2001年的大年三十儿,阳历1月24日。
还好,学校里面的菜市场还有人坚守岗位,不过剩菜的数量和品种都很稀少,所幸,原来的房客还剩下点调料,他把毛衣系在腰上在厨房施展拳脚,不过等饭菜端上桌的时候,梁悦已经快饿得发昏了。
菜是放在方便盒里的,一个是素炒藕片,一个是肉炒莴笋。
虽然是两样她从来没吃过的东西,可饿极了的梁悦还是下决心学学祖先尝百糙的神农氏,不管怎样好歹先吃到嘴里,添饱肚子再说。于是在她的风卷残云下,菜迅速少了一半。还别说,味道还算可以,偏甜,不过看在他是南方人的情况下暂时可以原谅。
他慢悠悠的吃了几口:“怎么样?说到做到,我让你吃上好吃的了吧?好吃你就点点头,可千万别昧良心说话。”
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但手里的筷子没有停止动作。和吃的过不去不是她一贯的作风,所以化悲愤为食量,发誓一会儿坚决撑到扶墙回去。
这顿饭吃完以后,她以为他们会离开这里。可他的意思是,既然已经付钱了,至少要看完春节晚会再走。道理不是没有,更何况掏的钱数也不少,所以梁悦选择屈服。
说实话,这套日租房状况不错。三室中的一间,另外两间大概因为学生都回家了,所以空着。他们租的这间室内电视空调电脑配备都很齐全,唯独不好的是,就只有一张双人床。
梁悦窝在沙发上,警惕的瞄着旁边全心全意看电视的他,心里默念着,小子,你别过来,你敢过来你死定了。钟磊好像听到她的默念,突然回头,见她汗毛全体起立的模样,再傻也知道她在防备什么,所以他有些哭笑不得,为了缓解气氛只好说:“你要是想洗澡你就去,打开就有热水,累了一天了,洗洗会很舒服。”
梁悦不等他说完,立即态度坚决的回答:“不用。”
他突然靠近,咧嘴笑问:“为什么不去洗澡?难道你是怕我扑上去?”梁悦被逼在沙发四角,只能瞪大双眼看着贴近自己的他,心猛地发紧。
她早就知道他还算帅,可是如今贴近了才发现,他的笑容更具有压迫感。在万分紧要的关头,她突然怀念那个爱闹别扭的钟磊,天阿,今天不是月缺吗,他怎么突然变身狼人了?
钟磊当然不知道她内心的天人交战,只感觉面前这个平时大咧咧的女人此刻就像个小孩子,嘟起的嘴唇还泛着令人沉醉的殷红,若有所思的模样更诱惑他有些控制不住的莫名冲动,所以脸上的热一阵一阵,喉咙也开始发紧,他忽然低头沙哑说:“梁悦。”
“嗯?”还在研究对狼可行性战略的梁悦本能的回答,却被他将脸板过来,狠狠的吻。柔软的唇,最霸道的吻,仿佛用尽他的全部力气,双臂箍的是那样紧,连挣扎的机会也不给,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才罢休。
后来梁悦每每和一脸贼笑的他回忆此刻时,总有些愤愤然。天知道她多想振臂高呼,言情
小说都是骗人的!哪里有触电的感觉?哪里有融化缠绵?哪里有绚烂美妙?
对,都是骗人的。
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心噗嗵噗嗵的跳,把眼睛睁的老大,盯着他闭合的双眼,发现自己的腿和他那一排浓密的睫毛一起微微发颤。
他,还真帅。这是她从亲吻里得到的唯一讯息。
越来越深的探入让梁悦不知所措,虽然他没有把手放入自己的衣服,可是鉴于十年来畅游在言情
小说海洋里的经验判断,接下来肯定就是天雷勾动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