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看护摇头,每天风雨不改,他等所有人离去,才上病房看文思慧,看护开头十分警惕,不愿他久留,半年过后,被他感动,让他成为病房常客。
可是即使是他,迟早也得结婚生子生活正常化,渐渐变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下去同他说几句话。”
“何必呢,让他清清静静,岂非更好。”看护温言提醒。
是,余芒羞愧,思慧,我又托大了。
门一响,进来的是仲开。
“余芒你真是有心人。”
余芒苦笑,有心无力,管什么用。
她说:“思慧很好,思慧没事,睡得香甜。”
三更看护轮流陪着她睡觉,这笔费用,非同小可。
仲开似明白余芒的想法,轻轻说:“她父亲负责所有开销。”
“文老先生人在何处?”余芒颇多抱怨。
仲开讶异,老先生?文叔才四十余岁,正在波拉那里度第三次蜜月,新太太绝对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年轻。
余芒察看仲开的眼神就明白八九分。
她稍后说:“家父只是名公务员,可是家父爱我。”
“你很幸运。”
余芒答:“我一直知道。”
仲开俯身轻轻吻思慧额角。
余芒多多多希望思慧会得像童话中女主角般眨眨睫毛睁开眼睛苏醒过来。
但是没有,余芒只得与仲开一起离去。
走过花圃,余芒看一看那个青年坐过的位子,长凳已空。
仲开送余芒回家。
“你已决定疏远我们,你怕重蹈思慧覆辙。”仲开轻说。
这误会可深长了,“仲开,一朝朋友,终身朋友。”
“你对世保也这么说?”
“不要再与世保竞争,他也是失败者。”
仲开沉默。
“告诉我,要是你愿意的话,思慧为何昏迷不醒。”
仲开吃惊,“你还没知道?”
“没人告诉过我。”
“你有权晓得。”
仲开不知如何把事情平静地和盘托出,他要整理一下措辞。想一会儿,他决定单刀直入,便说:“思慧吸食麻醉剂。”
余芒耳畔咚的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她握着拳头,要风得风、拥有一切的女孩居然要借助这种丑陋的东西。
“思慧心灵空虚。”
咄,这是余芒所听过最坏的借口之一,其余的有“我妻子不了解我”、“她贪慕虚荣才离开我”、“三十年来我怀才不遇”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