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想,你看,谢云持连个最基本的联系方式都不肯给你,好像做什么都是徒劳、又自取其辱而已。
纪明月啊,她挣扎又挣扎。
她高中的时候想,如果高考毕业时,她跟谢云持表白成功,那她就在国外读完本科然后回国;如果没成功,那她就继续努力。
她找尽所有的理由,让谢云持给自己写了一页同学录。
在她看到那页同学录上面“30号晚上毕业晚会见”的字样时,简直开心快要得疯掉了。
纪明月那个时候在猜,是不是谢云持也喜欢自己,她甚至开始跟纪丰提出让她复读一年、好在国内读书。
纪丰只以为她疯了。
然后,她等到十二点,谢云持也没来。
等来的是谢云持班上的一个女孩子,告诉她,谢云持根本没有来参加毕业晚会。
其实想忘记一个那么喜欢的人真的很难。
她去国外读书、把曾经的东西全都锁起来、刻意不去关注所有和谢云持有关的消息,忙碌到没有闲暇,用了足足十年的时间,才好像成功了。
然而,甚至用不着见到他本人,只需要见到“谢云持”三个字,就全都土崩瓦解。
十年的时间,好像全都是假的一般。
脆弱和泪意,在这个午后,排山倒海一样地涌向她。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没有抬头,往后靠在了椅子上,维持住了表面上的淡定。
会议室里很安静。
其余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好像有那么一些说不出的怪异,又隐约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谭贞已经开始暗自懊悔了。
真是的,谁让自己这么八卦的,本来好好地当没听见就可以了嘛,现在搞得这——么尴尬。
虽然这么说,但是!他!
依然好想八卦!
刚才谢总说的是他发的好友申请?
发给在座谁的?
男的女的?
什么关系?
……
一堆问题就这么把他,哦准确来说应该也不止他,淹没得彻彻底底。
但很显然,坐在最前面的那位,并没有什么给他解惑的兴致。
敲门声再次响起。
方秘推门进来:“谢总,白小姐来了。”
谢云持点点头,应了声:“请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