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去为她操劳了,她心安理得,因为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能为自己的孩子尽心,或给她做一顿可口的饭菜,或帮她洗一件衣裳,对母亲来说都是一种幸福,她不会去剥夺娘的这种快乐,所以就由得她去了…。
屋里
武儿和文愣愣的看着走进来的采薇,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半天,文儿才上前,瘪了瘪嘴:“长姐,是你吗?他们都说您给老虎叼走了,被老虎给吃了……”
说完,嘴巴抿成了一条线,亮晶晶的眼睛里泛着水汽。
武儿也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昂着小脑袋望着采薇,小声说:“长姐,您有没有被老虎咬伤,疼不疼,武儿帮你呼呼…。”
被两个小家伙儿一说,采薇的心顿时化成了一滩水儿,她蹲下身子,将两个小娃子一左一右的揽在怀里,亲了亲他们的脸颊,柔声说:“瞧,姐姐不是好好的在这吗?姐姐什么事儿都没有,你们别担心啦!”
说话间,眼睛落在了文儿的额头上,文儿那白皙饱满的额头上,结了一个大大的伤疤,看起来狰狞恐怖,可怕极了!
采薇的心缩了一下,看着那疤,就想起小小的文儿被人残忍的殴打的样子,脸不禁冷了下来,声音也冷的像冰似的:“文儿,谁打的!”
文儿摸了摸额头上的疤,撅了撅嘴巴,说:“是杜宝才打的,他还骂我和武儿,骂我们是贼,还骂娘不守妇道,骂长姐活该被老虎吃了……”
“杜宝才是谁?”
采薇冷着问着,眸中渐渐聚集了冷意。
一直静默在一边儿的霍渊忽然开口,“杜宝才是杜家长房长重孙,杜玉郎的长子,今年已经十一岁了,跟文儿同在安国公府的家学里读书!”
杜家的情况,他早在安排采薇进安国公府的时候就已经调查清楚了,所以对这个长房重孙也多少有点儿了解。
“杜玉郎的长子!”
采薇笑了,声音凉凉,“果然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看来,我该去问候问候这位表哥了!”
之前曾教育过杜玉郎一次,是因为他贪花好色,她只对他施以薄惩,并未想过要取他性命,可如今看来,是她错了,这种为了一己私怨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禽兽,根本不配活在这世上!
还有他的宝贝儿子,小小年纪就这般狠毒,长大了也不能是个好的,这样的败类还不如早早的除掉,免得将来危害世人!
武儿气愤的说:“杜宝才最坏了,他还经常欺负我们,骂我们是贱种,那天他原本是要打我的,文儿哥哥为了保护我,才被他们给打伤的,要不是夫子及时赶出来,只怕他们就要把我们打死了!”
“竟有这样的事儿!”
采薇怒了,一双清澈的眸子罕见的喷出火来,她站起身,坐回到了椅子上,严肃的看着两个小娃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把那天的事儿给我说一遍。”
文儿和武儿听长姐的询问,便争着抢着的将那日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听的采薇拳头差点儿捏碎了,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原来,那日在学里时,夫子有事去出去了一会儿,杜宝才便趁机大骂文儿和武儿,说他们是贱种,贼人,安公国府好心的收留他们,他们一家子却偷安国公府里的东西。
文儿和武儿不忿,便和他争执了几句,那杜宝才就恼羞成怒,一脚将武儿踹倒,还骑到武儿身上一阵乱打。
做为哥哥的文儿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跑过去撕打杜宝才,想帮武儿,结果杜宝才的两个书童闯了进来,一顿老拳将文儿打到在地,杜宝才拿着砚台,劈头砸了下去,将文儿的脑袋给砸破了。
那杜宝才还不肯罢休,又捡起砚台还要接着打,幸好夫子及时回来了,文儿才捡回一条性命,武儿也被打伤了,只是没像文儿伤的那么重,这些天,两个孩子一只在家里养伤…。
听完两个孩子的叙述,采薇心疼得肝儿都颤了,一想到小小的武儿被那杜玉才骑着打,文儿差点被打死,她就有一种要杀人的冲动!
杜家,她绝不会放过!
看到采薇那阴沉的样子,霍渊便知她是气恨和心疼了,安慰说:“妹妹不用担心,我已经请姚院判给文儿看过了,文儿和武儿都没事,只是文儿的后脑勺上还有一个肿块儿,想来是那天撕扯时磕到的,那肿块儿偶尔会让他头疼,不过并无大碍的,过几天消了肿就好了!”
采薇扯了扯嘴角,对霍渊报以感激的一笑,她是真的感激他,幸亏有他在,不然等她回来了,家人不定被他们作践成什么样子呢!
“多亏有霍大哥的照应,不然家里只怕已经遭了灭顶之灾了!”
霍渊笑了:“妹妹既然感激我,就许我在此蹭一顿午饭吧,想必府上今日的午餐一定很丰盛,可巧我的午饭还没有着落呢!”
“好呀好呀,霍大哥就在我家吃!”
没等采薇开口,两个小娃子就拍着巴掌应允下来。
采薇一愣,没想到不知不觉间,霍渊竟然把这两个娃子收买了,一听他要留在这儿吃午饭,兄弟俩都乐得直拍巴掌呢!
她摊开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瞧,您已经打入我家的内部了,我要是不同意,岂不成了家里的公敌?”
霍渊也开心的笑起来,笑得阳光和煦:“如此,就叨扰妹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