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依小姐说的,七万,就七万吧,呵呵…。”
董管家像是怕采薇反悔似的,急忙拿出房契、地契,吩咐账房写买卖文书,忙得不可开交。
霍渊对采薇笑了笑,说:“这个价格很合适!”
昨晚,他就已经查到李公子转让珍宝阁的原因了。
昨日季公子生辰,几个相好的贵族子弟约好给他庆祝的,那知到了聚福德不久,就传来了锦贵妃千秋的事儿,几位公子都是勋贵之家的子弟,本欲回去服国丧的,却被季公子拦着不放。
后来,就出了春桃那婊子招惹采薇的事儿,大家心中恼季公子,却不敢把他怎样,只好把一腔怨气出在了春桃的身上,那春桃因被采薇下了痒痒药,浑身已经被自己挠烂了,又被几个公子使人将其浸泡在了辣椒水里泡了一夜,他来珍宝阁时,听说那春桃已经不行了!
签完合约,采薇将七万两的银票交给了董管家,双方又到官府去存了档,因为大晋国律:民间凡通货买卖金额达两万金者,需到官府存档交税。
采薇和董管家各自出了一半的税金,存好档,就算是交割完毕了!
采薇成了珍宝阁实至名归的东家,又回到了珍宝阁,新东家上任,自然要跟珍宝阁的掌柜伙计们说几句话,她可没忘记当初李尚宫陷害她偷盗时,冯掌柜和某个伙计在里面充当的角色。
“诸位,从今日起,这珍宝阁就是我当家了,作为珍宝阁的新东家,有几句话我不得不说一说。”
“诸位再此工作,自然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我买下珍宝阁,也为了多挣些银子,大家都在为赚钱而努力着,但是,钱财虽好,请大家记住了,君子爱财,取之以道。需知不义之财不可取,是我们的,一文都不能少,不是我们的,就是金山银山也不能贪,从前大家在珍宝阁是怎么做的我不管,但自今而后,凡是有违背良心,想投机取巧,赚取不义之财的,我非但要解雇了你,还要把你扭送到官府去,以诈骗或偷盗的罪名惩罚你。”
说着,眼睛似有似无的飘向了冯掌柜和一个白净的小伙计,两个人的都是精明剔透的人,哪会不明白采薇在说什么,都垂下了头,不敢看采薇的眼睛,脸上火辣辣的!
敲打完大家,采薇自然得安抚几句,她话锋一转,语气又变得很柔:“当然,我希望咱们之间永远不要有那么一天,既然大家跟着我干,就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每日开开心心的来上工,平平安安的回家去,今儿回家的时候,每人分五尺棉布、五斤上等棉花,算是我这东家跟诸位的家人问好了!”
“呦,谢谢东家!”
“呵呵,我在珍宝阁干了十几年了,还从来没遇到过东家给咱们分东西的时候呢…。”
“东家对咱们仁慈,咱们往后得好好给东家卖力干活才对……”
大家都很感动,一边议论纷纷,一边散去干活了…。
霍渊跟着采薇忙碌了整整一上午,采薇自然是要请他吃午饭的,而且,她还有事要求他呢。霍渊说:“不如到我的聚福德去吃吧,那儿最近新推出了一道猪肚鸡,很好吃的,你一定喜欢。”
采薇连连摆手:“算了吧,我连着去你的聚福德两次,连着两次都出事儿了,我看我跟那犯冲,还是不要去的好。”
霍渊哪能允许自己的地方跟她犯冲,当即说道:“这次要是在出什么事儿,我就把那掌柜的辞了给你出气,如何?”
聚福德的掌柜,乃是墨连城的父亲,那厮仗着做了聚福德的掌柜,得了几分体面,抛弃妻子、丧尽天良,要是能把他辞了,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思及于此,采薇便满口答应下来,跟着霍渊坐上了车子,直奔聚福德而来。
聚福德的墨掌柜见到大东家来了,颠头颠尾的从柜台后跑了出来,脸上堆着谦恭的笑意,连连向霍渊问好。
霍渊只略略的点了下头,算是跟他打了个招呼,便带着采薇直奔自己的那间包房去了。
在吃饭的过程中,采薇一直默默的祈祷着,期待能出点儿什么事儿,好让霍渊炒掉那忘恩负义的墨掌柜。
大概是她的祈祷太过虔诚,被老天爷给听到了,吃到一半儿时,终于出事儿了!
采薇的月经来了!
不期而至,来势汹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染透了采薇单薄的纱裙。
采薇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差点儿抓狂了。
那一阵阵的暖流热浪,不时的从下面传来,可桌子上,霍渊还在毫无知觉的帮她布菜,跟她谈论些生意经,不时的说上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
采薇笑不出来,她不哭就不错了,这会儿,就算是给她吃皇宫御宴她也没胃口了,只苦着脸,想着如何能脱身又不被霍渊发现的办法。
霍渊察觉到了采薇的不对,关切的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饭菜不合胃口吗?还是身子不舒服?”
“呃…。”
采薇僵着身子,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冷汗不断的从她小巧的鼻尖儿冒出,小腹也丝丝拉拉的开始疼开了。
霍渊见她支支吾吾,脸色奇差,不由得慌了起来,他撂下筷子,对着门外叫了一声:“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