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邢远的眼睛眯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冷凝,就要转身出去找人:“宝宝?”
就在他的叫声落下之后,床上的白色棉被之下,突然间传来轻轻的叫声。
“吱!”
“吱吱!”
“吱吱吱!”
江邢远的脚步瞬间就顿住了。
他立马转过身,面上带着明显的震惊之色,不敢置信的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只见被子之下,有一团东西在艰难的爬着。
差不多爬了有一分钟,那团东西终于爬到了被子边缘,然后从被子底下钻了出来。
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仓鼠,浑身的毛因为在棉被之下爬行,而被压得有些乱。
她仰着脑袋,看着床边的江邢远,那双黑不溜秋的小眼睛里,透着几分可怜。
除了可怜外,还夹杂着明显的气愤和恼怒!
都说了不要在喝酒之后吻她!可是他就是不听!就是不听!
现在好了,真的变成仓鼠了吧!
阮迎银欲哭无泪,一屁股墩坐在雪白的棉被上,一边用爪子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毛发,一边气呼呼的看着江邢远。
江邢远终于反应了过来,他迟疑的朝床边走了几步,小心翼翼的阮迎银身边坐下,语气很轻:“宝宝?”
阮迎银闻言,偏着头瞪了他一眼,然后挪了挪屁股,背对着他。
江邢远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怎么……变回去了?”
阮迎银继续背对着她,沉默。
这不是明知过问吗?
之前她就提过,让他喝酒后不要吻他。
一开始,江邢远也会下意识避免这种情况。
但有一次,因为意外,江邢远吻了她。
但事后,阮迎银也没有变回仓鼠。
所以江邢远便觉得这样没事,阮迎银后来也就随他去了,只是有时候还是会提醒一下。
她到现在还记得江邢远的回答,他压着她,吻着她:“宝宝,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现在好了吧?
阮迎银觉得有些委屈,用粉嫩的爪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江邢远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几句:“之前不都没事吗?
怎么今天就变回去了?”
这个问题,阮迎银也不清楚,她继续保持背对着他的姿势,无声的沉默着。
他想起今晚自己喝的酒,微蹙着眉,恍然道:“我今晚喝的酒度数有点高。”
阮迎银的背影轻轻颤动了一下,是被气的。
江邢远自知有错,伸手揉了揉阮迎银毛绒绒的脑袋,安抚道:“宝宝,对不起。
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和你道歉,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