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输了你就打电话给叔叔说你喜欢男人。”傅翎乜了一眼,目光里都是揶揄。
&esp;&esp;陆洋牙都要咬碎了,“算你狠。”
&esp;&esp;由于几秒后咬咬牙答应了,“一言为定,你输了也同样。”
&esp;&esp;傅翎耸了下肩,无所谓的样子,“ofurse。”
&esp;&esp;谁输谁赢,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esp;&esp;两位当事人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了别人的对赌。
&esp;&esp;腕间的冰袋在融化,寂静的环境里,温慕寒放在旁边的手机亮了一下。
&esp;&esp;[你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esp;&esp;锁屏的壁纸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了正主面前,偏偏温慕寒还没察觉到,视线落在了被水滴打湿的书页上。
&esp;&esp;深色印记的那一块:
&esp;&esp;“去爱永远不会看到霜雪
&esp;&esp;回到病房的时候,许从音已经睡着,只剩一站昏黄的灯发出赢弱的光,通透了床头玻璃花瓶里的茉莉白玫。
&esp;&esp;温慕寒才想起还有信息还没看。
&esp;&esp;[牧:发来一张照片。]
&esp;&esp;她点开一看,看着有些熟悉,貌似对方也在这儿,而且离自己不远。
&esp;&esp;[牧:笙,这里的蓝花楹很美。]
&esp;&esp;[牧:今天天气不错,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有时间一同分享与你。]
&esp;&esp;[牧:最近读了一本书,里面有一句话我很喜欢,想来你应该也会喜欢。]
&esp;&esp;[牧:“只求我身体里还能感受到这般隐晦而炙热的烈火,它即是我,即是生机盎然的我,我一心只想感谢人生容许我得以燃烧。”]
&esp;&esp;牧是温慕寒在网上认识的朋友,两人因为《人生的枷锁》持有同样的看法而相识,慢慢了解中发现对方身上的某种特质都很相似。
&esp;&esp;比如习惯性记录,他喜欢用镜头记录,她则喜欢用笔。
&esp;&esp;比如看文学,两人都喜欢博尔赫斯,阿多尼斯,瓦尔泽……
&esp;&esp;他们似乎都是理想主义者,但加缪说过,理想主义者的反义词,是心里没有爱的人。
&esp;&esp;昏黄的灯光落在她头顶,衬得她身形更加瘦削单薄,肩头的发尾扫落下来,轻轻扫过脖颈,有些痒,温慕寒纤长的睫毛起伏着,手指挪到左侧拨动了静音键。
&esp;&esp;随即敲着键盘回复他的消息。
&esp;&esp;她跟牧最好的交流状态就是时而的分享欲,不必得到及时的回应,这样的挺好的,双方都不会觉得有负担,呈现一种最舒服的状态。
&esp;&esp;[我很喜欢。]
&esp;&esp;温慕寒从相册里选了一张图片发过去,[最近刚写的一首诗,感觉不太对。]
&esp;&esp;她不指望牧能秒回,发完就放下手机,起身替许从音掖了掖被子,倾身关掉床头灯回到一旁的沙发歇下了。
&esp;&esp;第二天许从音重新检查一下,确定没事就出院了。
&esp;&esp;三天很快过去,她又重新生龙活虎,温慕寒赶忙将壁纸换了回来。
&esp;&esp;那首诗也得到了回复。
&esp;&esp;牧说,你写的爱情似乎只是身处之外的东西,只是将你所看到的,所读到的感受表达出来,没切实体会到的就好似一具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