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头往后仰,脖子和下颌连成平滑的曲线,线条流畅而锋利。
&esp;&esp;姿态懒散,透着疲倦感。
&esp;&esp;指间点了一支烟,他吸了口,吐出绵长的烟雾来,手轻点几下,捻出点簌簌灰尘。
&esp;&esp;消散在风里。
&esp;&esp;有电话在响,谢逍接起电话,是陆洋打来的。
&esp;&esp;“阿逍,晚上喝一杯?”
&esp;&esp;烟丝在慢慢烧灼,快燃到海绵体了。
&esp;&esp;他换了腿翘起,唇角扯出一抹笑。
&esp;&esp;“行啊。”
&esp;&esp;滚烫
&esp;&esp;依旧是熟悉的味道,温慕寒眼眶蓦地一热,又生生将那股从鼻尖泛起的酸涩咽了回去。
&esp;&esp;耳垂缀着的耳环突然变得很沉,撕扯着皮肉,有些疼。
&esp;&esp;化在舌尖的奶油很甜,堵住嗓子眼的甜。
&esp;&esp;她突然生出了想拿起笔的念头,桌上摆放着的是刚刚买给夏尘的书,温慕寒翻开一看,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变得熟悉起来,身体的细胞开始激活。
&esp;&esp;那些盘根错节的斑驳岁月终将穿过铮铮山峦,以一种全新的方式落在她面前。
&esp;&esp;餐厅里有一块很大的荧幕,正播放着《驾长街》里江敛最后和纪千阙醉酒诀别的画面。
&esp;&esp;镜头对上他微红的眼角,发丝凌乱。
&esp;&esp;“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佝着的背突然直起又垂下,语气变为无奈,带着一丝妥协,“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啊。”
&esp;&esp;情绪的爆发瞬间将观众拉入那个场景中去。
&esp;&esp;一滴清泪从他的左眼角滑落,砸在他青筋凸起的手臂上。
&esp;&esp;江敛像是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气,倒在凉亭的横栏上。
&esp;&esp;手中的酒壶滑入湖中,散出涟漪来。
&esp;&esp;“明明,我只想要飓风而已,只想要驾长街罢了。”
&esp;&esp;“明明……”说到这儿,他没有再说,彻底倒了下去,手脱力地垂下。
&esp;&esp;像是醉了,又像是没醉。
&esp;&esp;明明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而已。
&esp;&esp;他无声地呢喃着。
&esp;&esp;屏幕已经黑了,但温慕寒心里止不住地酸涩,蓦地生出一种再看一眼谢逍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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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夜幕降临,线条流畅的黑色宾利驶入这座豪华的私人庄园。
&esp;&esp;镂空雕花的铁门缓缓打开,庭院中央的喷泉在通明的灯光中尽显浪漫与高贵,罗马风格的建筑低调又奢华。
&esp;&esp;有个二代买下这里专门做来做私人酒吧,来的都是贵圈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