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不就是说他们欺负花满满和楚宜年吗?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可被人说出来,便不由让他们恼羞成怒。
可未等李牢头等人说话,展捕头便先开了口,道:“我看这件事情颇为复杂,还是请知县大人来明辨案情吧!”
李牢头脸都黑了,可展捕快在县衙地位在他之上。
便是他不怕展捕头,自己和手下的武功,也远远比不上展捕头和他手下的捕快!
一刻钟后。
一众人被推到了公堂之上。
知县许文青在众人的簇拥下上了公堂,身后还跟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儒雅师爷。
他坐到上位,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何人,所告何案,一一说来!”
花满满和楚宜年对视了一眼,还是自己先开口了,道:“大人,民妇楚门花氏,这位是民妇的小叔子楚宜年,民妇公婆两个月前去世,相公也在七天前落崖而亡,民妇刚为相公办完丧事,便有债主上门逼迫我们卖房抵债,我和宜年商量决定变卖公婆留下的传家宝抵债,在清舍当铺当了五十五两银子,可是回来的路上,便遇到了这个贼人!”
花满满指着王狗,继续道:“这个贼人当街扯开我的衣裳,把我的钱袋抢走!因为他在街上狂跑,引起恶犬注意,被恶犬撕咬,如今却又告我指使恶犬伤人,让李牢头把我和宜年抓到大牢之中!大人,民妇所说句句属实,大人可以前去清舍当铺调查,也可请街坊四邻佐证!”
说着说着,花满满忍不住“啜泣”起来,“大人,我相公刚死,民妇便遭贼人猥亵盗银,如今更是被倒打一耙,差点让民妇和幼弟惨下冤狱!民妇深知国有国法,当街侮辱妇女,轻则割掉舌头廷杖数十,重则剁手流放充军问斩!偷盗抢劫亦要剁掉双手遭受廷杖!民妇求大人做主,严惩这狂徒!”
王狗有李牢头撑腰,本来根本是不怕的。
可是听到花满满所说,割舌、廷杖、剁手,充军、流放、问斩……
每一个都让他胆战心惊!
他也只是个街上的二流子,如今在公堂之上,也开始心生惧意。
“冤枉!大人,我冤枉啊,我虽然抢钱,但是没有真的偷走,那狗咬了我之后,他们又把钱抢回去了!我偷钱也是被人指使的,我只是一时糊涂,还倒霉得被狗咬了好几口,大人饶命啊!”王狗吓得求饶地道。
“指使?”许知县眯了眯眸子,一拍惊堂木,“说!你是受何人指使?”
王狗刚才是吓得口不择言,说漏了嘴,此时被追问,只好硬着头皮道:“是……是陈员外陈德发,他让管家陈福过来找我,说花氏去当铺卖东西去了,让我把她的钱偷了,这样楚家就拿不出钱来,他就能拿到楚家的宅子了。”
既然说漏了嘴,王狗干脆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希望能够从轻发落。
“你胡说!”花满满忽然叫道:“我们的五十五两银子分明是被你偷走了!说,你是自己拿了,还是给了陈德发?!”
花满满此话一出,不禁震惊了王狗,一旁的楚宜年也诧异地看向了她。
但是只有一瞬,楚宜年便匆忙收回了目光,生怕被人察觉出半分的异常。
“那五十五两银子,对我们来说如性命一般,没有那些银子,我们就要无家可归,流浪街头!你好狠的心!我们楚家连连死了公婆和我相公,只剩下我和一个九岁的幼子,难道我们柔弱妇孺就活该被欺负?”花满满满脸悲愤地道。
五十两银子,不是笔小数目。
听到王狗说出陈德发的那一刻,花满满忽然心里生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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