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娘子?”见花满满一直不回话,陈德发不悦地提醒了她一声。
他已经让步了,要是这女人还不识好歹,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花满满当然知道陈德发是要跟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陈德发她惹不起,李牢头她也惹不起,更何况这只是个小案子,又不会要了他们的命,要是她死缠烂打,到时候只会被疯狂报复。
“刚才的借据和契书合计一共五十两银子,还有五两呢……”花满满做出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说道。
陈德发差点被花满满气得噎住。
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算什么东西?
他指缝里漏一点儿,都是这的几百倍!
“陈福,拿五两银子给她!”陈德发不屑又鄙夷地看着花满满。
不过是一个掉在钱眼里贪得无厌的妇人罢了!
陈福拿出五两银子,交给花满满。
花满满顿时喜滋滋的接了,转身对许知县一顿彩虹屁输出,“多谢青天大老爷!多亏了大人,民妇才能要回银子来!大人简直是民妇的再生父母!既然钱要回来了,民妇就不追究了,其他的事情大人您决断就好,民妇和宜年绝不会有半点意见的。”
花满满这么说了,楚宜年也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仿佛刚才的那些话,他都没有说过似的。
许知县也松了口气,一拍惊堂木,道:“来人啊,犯人王狗,当街盗银,目无王法,拉下去,打二十板子,予以惩戒!”
“犯人陈福,教唆王狗盗银,押入大牢,刑期三月!”
“至于牢头李通,越俎代庖滥用职权,罚俸半年!”
“退堂!”
牢刑与罚俸,对他们来说都是轻飘飘的。
牢刑可以花钱赎出来。
罚俸可以通过其他渠道赚钱。
牢头要是靠俸银生活,早就饿死了。
只有王狗的二十板子落到了实处,不过二十板子,也是轻飘飘的。
这是给了陈德发和李牢头面子,没有重罚。
不过花满满也没觉得亏。
她赚大了!
五十两银子不用还,还白赚了五两!
现在她手里就有六十两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