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档笑了,说,是啊,我不抽烟的。
他安静地躺着,不再说话,一开始睁着眼睛微笑,慢慢地就自然地闭上了眼睛。
汉克给他盖上了白布条,回到天桥下。
他从搭档摔下来的地方,找到了一个银光闪闪的打火机。
再然后,他就向上级申请了深入调查本案。
接着,他搬到了墨尔本。
汉克加大了油门。
23:10的时候,他的脚步声重新响起在资料室。
他接过档案袋,被告知可以在视听室里待30分钟。
他走进屋子,坐下,戴上了耳机,拿起第一份资料。
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那盘磁带拿了出来,放进去,然后按下播放键。
声音响起,杂声依旧很大,监听带的弊端。
那只打火机里一直装有追踪器和窃听器。
那天早上他在房间里预先把电池换好,然后轻轻放到了迪兰的手里。
迪兰他们走了之后,他一直在自己的房间监听迪兰的动向,同时给上头传简讯。
2点02分,有简讯回来,说一切已经准备好,预备收网。
然后,迪兰他们撞车。
再然后,萨拉的声音就消失了。
追踪器的信号忽然原地不动,窃听器里,迪兰年轻的声音清晰响起。
&ldo;汉克,是你么?&rdo;
当时他一定离窃听器很近。
&ldo;我想了好久才发现问题出在哪儿,他们是怎么知道要封锁机场的呢?除非他们知道我们准确的路线,整个街区里就你是看着我们走的,是吧?警官。&rdo;
过了一会儿,迪兰又笑道,&ldo;猜猜我在哪里?&rdo;
两人无法对话,只有青年的声音低声笑着述说。
汉克想象得出迪兰此刻的姿势,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握着那个打火机,贴住脸。
风沙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想那一定是在郊外,但追踪器显然已被拆掉。
&ldo;不如我们来换个问题,猜猜那三百万在哪里?&rdo;
他当时曾经跳起来去打那人的手机,这边铃声在响,监听带里却没有。
那人的手机也不在车上,想要用定位系统是行不通了的。
他顿时觉得沮丧万分。
那边的青年笑声愉悦,故意压低了声音:&ldo;看在你租给我房子的份儿上,我还是告诉你吧,三百万就在我身边。还有,萨拉在耶利公路南段,我的手机在她身上,记得去接她,找不到就打我的电话,最好是政府免费提供治疗‐‐她可是好市民,既不在案发现场,也没有和现行犯、赃款在一起,她只是躺在路边而已,最多违反文明条例吧?对不对,警察先生?&rdo;
风声依旧很响。
而那人依然故我,声音懒散,仿佛就要睡去。
&ldo;你们的范围已经缩小,我不可能逃走,但是你们已经用了3天,还能不能再花3天时间,来找到我?汉克,我觉得你应该很了解我,我怎么可能去坐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