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里慌张的,出什么大事了?”楚母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夫人,公子,秦家出事了。”
老马神色凝重,直接说正事,将有人夜入秦宅,杀了秦家所有男丁。
后来,内宅丫头暴起,将秦府所有女眷打死,丫头们投案自首,事无巨细,都说了一遍。
楚母也是微微一惊,身体不自觉地挺直了一些:“老马,这么说来,整个秦家没人了?”
“是的,夫人,秦家上下237人,除了自首的几个丫头外,全部死了……”
“真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几个丫头胆子可真够大的……”楚辞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复杂。
“到底是谁干的,查出来了吗?”楚母追问道,眼神中满是急切。
老马看了楚母一眼,又盯着楚辞,欲言又止。
“说吧!我老娘什么世面没见过?”楚辞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下巴,面露思索。
老马闻言,就把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
“公子,秦家灭门,那知府柳宇澄肯定没放什么好屁,他定会添油加醋,到秦墨渊那告你一状,这样一来,我担心……”
楚辞摆摆手,打断了老马的话:“没什么好担心的,就算没有这一出,秦墨渊也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他,杀父杀兄之仇,我岂能不报?”
看到母亲眉头微皱,似有些疑虑,楚辞连忙又道:“娘,不用担心,孩儿现在是圣前秀才,有圣殿撑腰,还有文庙守夜人在前,就算是当今的宰相,明着也不敢对我下手。”
老马又道:“这明着是不敢对公子下手,但是秦墨渊善用权谋,这背后一定会对少爷下毒手。”
楚辞讪讪一笑:“比智谋,对我设局?我也可以为他设局,《封建论》已经够他喝一壶了。”
楚母闻言也是心下大定,自从楚辞回来,楚家就一天比一天好,秦家在怀庆府的老巢都没了,几次与秦家交锋,都是楚辞完胜。
老马也想明白了,自家的公子算计人的本事是一环套一环,不然秦家也不可能被灭门。
老马一口浊气吐出,心彻底放了下来,接着又道:“知府柳宇澄安排了一队人马,把秦家的尸体都装船运走了。据说,他要调离怀庆,新任知府不日就要到任了。”
“柳宇澄,这么好的名字给他真是白瞎了,你说的一队人马,是什么人?”楚辞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他们虽然都穿便装,但我敢肯定,他们是军伍中人。”老马肯定地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的知府大人被调走了,没有查案?那几个丫头也没有处置?”楚辞一边踱步,一边思考着。
“公子果然料事如神,正如公子所言!”
“秦墨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楚辞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思索着。
“军队?军队?怀庆府在大虞腹地,几乎没有战事,常备的守卫军其实就看城门的,都是些老弱,本身也没什战力,这附近哪里还有军队?”楚辞双手抱在胸前,陷入了沉思。
楚辞和老马眼前同时一亮,异口同声道:“大珩山的驻军。”
楚辞听闻老马的话也是一惊,他惊的是老马也能想到大珩山的驻军,一个马夫怎么可能关注这些,而且消息还这么灵通。
楚辞围着老马转了一圈,眸光上下扫量着眼前的老马,似要一眼看穿这个“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