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琳琅发誓时,泛红的眼底透着几缕狠意。
她说完话,满眼委屈的看向景王。
“奴婢一心爱慕王爷,才会自愿入王府做一个侍妾。”
“可入了府,王爷不知为何对奴婢不闻不问,府中人也都有苛待欺辱。”
“奴婢只能来求王爷的恩宠,机缘巧合下伺候了王爷,奴婢心里害怕,却也是是欢喜的。”
万琳琅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可谁知王爷恼了奴婢,偏又不责罚,让奴婢有冤无处诉。”
“奴婢不想一辈子不明不白的死在后院里,恰好腹中又有了王爷的骨血,才来拼这一次。”
景王眼神复杂的看向万琳琅。
万琳琅的邀宠法子确实上不了台面,但要说过错,也不算大过错。
主要还是伤了景王的脸面,惹的景王不喜。
如今她把事情挑破,又哭诉的这样凄惨,景王便是再多的气,也散了大半。
他只淡声道:“冬日里地上冷,先起来说话。”
万琳琅眼底绽放惊喜,“王爷这是原谅奴婢了?”
景王没说话,她自然也不敢多问,就当是景王默认了。
她缓缓起身,站在景王面前,一边抽泣道:“奴婢不敢奢求太多,只盼王爷莫要因为奴婢而不喜奴婢肚子里的孩子。”
景王淡淡看着她,“只要你安分些,本王会对他一视同仁。”
万琳琅面上绽放惊喜的笑颜。
过了片刻,她又收起笑脸,面上略带忐忑,视线若有若无的从旁边的烛火扫过。
“王爷,奴婢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她做的太明显,景王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一旁的烛火,“你也可以不说。”
万琳琅被噎了一下,也意识到自己不适合在景王面前卖关子。
她缓步轻移,走到其中一盏烛火旁,将这盏烛火端到书桌前。
万琳琅只轻声问道:“王爷可觉得身上燥热烦闷?”
景王视线一凝,眼底透出的威慑锋利如刀,几乎要割伤万琳琅的皮肤。
她吓得立马行礼,“奴婢也是在房内待久了才察觉到的。”
景王眸光幽幽的盯着面前的烛火,眼底藏着愠怒。
万琳琅低着头,轻声细语道:“奴婢还有一桩委屈,不知道如何和王爷说。”
“如今奴婢手里没有证据,只能不明不白的背上这个黑锅。只等有朝一日,奴婢得以沉冤昭雪……再与王爷坦白。”
加重宁侍妾的毒这件事,万琳琅做的不够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