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的膝下唯有此一子,实在是祸从天降…”
梁帝冷哼一声,“朕的儿子很多吗?”
宋侯爷一听,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眼珠子朝他身后那人看去,猛然又是一愣。早就听大哥说如今陛下新宠信别的道长,没想到以往大哥站的位置真的已被人取代。
他没有像以前一样收到自己大哥的暗示,实在是猜不出梁帝说这句话的意思。
“陛下…”
梁帝脸色不耐,望向叶訇,“宋世子真是你打的?”
叶訇道:“回父皇的话,儿臣确实教训过他。”
“陛下,您听听,寿王殿下都认了…可怜我那儿子现如今还躺在床上,太医说那腿骨都碎了,接都接不回去…”
梁帝眼一瞪,宋侯爷吓得身体一抖,不敢再说。
“他的腿是你废的?”
“不是。”叶訇回道:“儿臣只是教训过他,并不曾废掉他的腿,许是他自己摔的。”
“你…你…王爷,您可不能说这样的话。摔一跤能把腿骨摔碎吗?”
“别人不能,未必宋世子不能。侯爷莫要忘记,宋世子的右腿就是不小心摔碎的。”
一句话堵得宋侯爷急得翻白眼,进财的右腿也是蹊跷。谁也没看到是怎么摔的,也不知怎么的那腿骨就碎了。
寿王用这事堵他,他还真反驳不了。
“王爷,上回是赶巧,这回明明是…”
梁帝不喜这个外面寻回来的儿子,并不代表他愿意让一个商贾出身的臣子为难自己的儿子。“明明是什么?宋爱卿你可要想好再说。”
宋侯爷吓得冷汗直流,他原本不过一个卖香烛的小商户,宋家发迹也就是近些年的事情。他做了好些年的侯爷,别看他在侯府耀武扬威,真到了外边他是文不成武不就,压根不是别人的对手。
更何况是九五之尊的陛下。
“臣…臣…陛下,方才可是王爷亲口说的,他确实教训过臣的儿子…”
梁帝又是一声冷哼,不拿正眼看叶訇。
叶訇低声道:“儿臣实在是忍无可忍,从前宋世子每每辱骂儿臣为贱种,儿臣只能生受着。出身不可改,儿臣生来低人一等,不敢反驳宋世子说的话。昨夜宋世子仗着酒风又用此等言语辱骂儿臣,儿臣实在不能如从前一般容忍,因为儿臣是父皇的儿子,不是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