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阿瑾醉了…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她醉了,我没有。”
“你…”
“我很清醒,也会信守自己说过的话。”
叶訇说得太认真,眼神看向身边的少女时是那么的温柔。别说是静心和凝思,就是梅青晔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一时之间又是齐齐惊呆。
好在梅青晔酒醒了,再是觉得他情真意切,也始终觉得不妥,“男婚女嫁,还是得真正大婚才作数。要是这么草率,以后阿瑾怎么做人?”
“你多虑了,我岂是那样的人。阿瑾难得开心,我们何不顺着她一些。”
梅青晔长松一口气,狠了狠心,“也罢,就依她一回。你可不知道,她自小到大一向规矩大,几时起床习字,连时辰都不会错。我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算是开了眼界,谁能想到她耍起酒疯来这么能闹腾。”
静心和凝思还有些不安,“那…那就依着姑娘…洞房吗?”
“当然要洞房,我和阿慎都拜了天地。”梅青晓说着,双手环上叶訇的脖子,“我听说有的地方入洞房是新郎抱新娘进去的,阿慎抱我去。”
梅青晔捂着眼睛,“抱吧,抱吧,我就当没看见。”
静心和凝思也背过身去,她们也没看到。
梅青晓得意一笑,“阿慎,没人看见,你赶紧抱我吧。”
叶訇抱着梅青晓已经走远,梅青晔掩耳盗铃地跟上去,一边走一边嘟哝道:“阿瑾,你要是酒醒了,还记得自己做过的事,你会后悔的。”
静心和凝思跟在后面,也是这样想的,姑娘要是酒醒后还记得自己做过的这些事,不知要臊成什么样子。
她们没有进屋,守在外面。
梅青晔跟了进去,一进去就听到自家妹妹在催促叶訇上床睡觉。他大力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让自己嘴欠提议喝酒,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阿慎,咱们赶紧睡觉吧。”
“好。”
他们真上床睡觉了,并排和衣躺在床上。
梅青晔不停安慰自己,事已至此,已经不能更糟了。所谓虱子多了不痒,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他背对着床坐着守着不走,心中懊悔不已。
“阿慎,你怎么不把纱帐放下来?”
很快,纱帐放下。
“阿慎,你怎么不亲我?”
梅青晔身体一僵,不敢回头,“王爷,请自重!”
梅青晓不满道:“兄长,你听墙角就好好听,别说话!”
梅青晔磨着牙,手紧紧握起来。然后他听到一声极轻的声音,脑子像炸开一样。怒道:“叶訇,你个小人,你不能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