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岁岁看看侧殿内的人,听着耳边传来的一些细碎话语,将一些人记住了,也从中分辨出不少信息,根据称呼认出了不少人的身份来。
枯坐着无趣,时间长了就很难熬,虽然也能起来走动,可也不好随意走。
所以,便会有人相约去更衣。
谢岁岁为了不落单,茶水也只是假装碰了一下,压根没喝,时间长了,屋内又燃了炭火,实在是觉得口干舌燥,难熬的很。
真受罪啊!
只希望晚宴快些开始。
但谢岁岁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竟然还没天黑。
她下定决心,明年宫宴寻个借口,再不来了。
“谢侧妃,我想去更衣,你可要一道去。”这时,杨侧妃开口问。
谢岁岁看了杨侧妃一眼,摇头:“我不想更衣,你还是自己去吧。”
杨侧妃有些失望,但显然憋不住了,只能站起身,对着不远处的宫女一招手,然后便让宫女带着去更衣的。
今日来的主子都这般多,奴才自然不能带,别说谢岁岁没带花果,便是崔氏也没带丫鬟。
谢岁岁出发之前,先在东宫李舜住的院子解决了这些,来了皇后侧殿又忍着没喝茶水吃点心,这会儿便没这需求。
杨侧妃离开,她本不在意,可没想到,半盏茶的时间,一个宫女立即匆匆折返,来到谢岁岁等东宫女眷面前。
惊慌失措的道:“太孙侧妃方才更衣后出门下台阶摔了一跤,如今腹痛不止。”
这话,可吓了东宫女眷一大跳,杨侧妃还怀着太孙第一个子嗣呢。
这若出了事,谁能承担。
谢岁岁惊吓之余更是庆幸,自己没跟着杨侧妃一道去更衣,不然谁知道这事会不会赖在她身上。
“这可怎么办?”太孙另一个侧妃惊慌,这个侧妃也怀了身子,就是不知这是真惊慌还是假惊慌。
其他东宫出来的侧妃,也都纷纷惊慌起来。
个个如同无头苍蝇。
便有人看向了谢岁岁:“谢侧妃,这可如何是好。”
谢岁岁……谢岁岁才不管这烂摊子。
也表现出一脸惊慌:“这……妾身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事就不能沾,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去找太孙妃和太子妃禀报这事,然后请太医。
可大过年的,这事就晦气,谁禀报谁都得不了好,也不愿意开这个口。
不然谁开口,显然谁就要担这责任。
难道大家真的找不出解决办法来,都只是为了推卸责任而已。
虽然吵吵嚷嚷,互相推卸,但最终还是需要解决,最后是东宫女眷中,最年长的太子侧妃开口说出了解决办法。
这办法也是上报太子妃,然后去请太医。
这去禀报的人,自然也落在了这开口的太子侧妃身上。
太子侧妃走了,其他人也不能都去,渐渐也就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