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李舜回来,也不起身,瞥了一眼就哼唧:“我还以为郡王爷今日就留在菡萏院不过来了呢。”
李舜之所以会过来的这么晚,就是因为去了姜侧妃那,谢岁岁知道了,也没去抢人。
她和姜侧妃暂时井水不犯河水,崔氏也没了动静,谢岁岁这几日过的也算清净。
“说的什么话。”李舜道:“我不过去吃了一顿晚膳,这也吃味,最后不是过来了吗?”
两人这段时间,先因为生病日日腻歪在一起,如今病好了,谢岁岁回了自己的院子,李舜也是爱过来,不然一个人住个院子多没趣味。
虽然好似没了旁人,却不可能真的没了旁人,李舜自不可能看都不去看一眼。
“妾身吃味只是因为在乎郡王爷。”谢岁岁噘嘴道:“可妾身就算心里发酸,也没去抢人,说一句都不行了。”
听到谢岁岁说是在乎,李舜自也不跟谢岁岁计较。
软下语气道:“以后你困了就先睡,不必等我。”
这其实很没有规矩。
按照规矩,只要李舜没确定留在那里睡,后院的妻妾按理都得等着。
“那可不行。”谢岁岁拒绝了,却不是因为要守规矩,她坐起身道:“我今日还有事要问您呢。”
李舜一边被花果等丫鬟伺候着脱外衣,一边回头问:“要问我什么?”
谢岁岁看了丫鬟们一眼道:“还是等您洗漱完了再说。”
李舜见此,就知道谢岁岁又要作怪了,索性也不是多要紧的事,便也没继续追问。
先去洗漱了。
只是没成想,就洗漱这会儿的时间,回来后,那说“不行”的人就睡着了。
“啧!”李舜没好气:“食言而肥。”
最终也还是没将人叫醒,而是抱着将人往里面放了放,自己睡在了床外边。
这也是没规矩的事。
按理,妻妾都要睡在外边方便起夜伺候李舜,现在倒是跟李舜换了个边。
不过李舜也不在意,他若指望谢岁岁伺候,那就跟早上的太阳从西边升起一般。
刚躺好,谢岁岁就从床里边滚到了李舜的怀里。
李舜就将人揽着睡着了。
一夜无话,因为已经封了衙等着过年,李舜也不必早起,也跟着赖床了。
谢岁岁迷迷糊糊睡醒,先是迷糊了一下,而后忽然想起昨晚还有事忘了跟李舜说,当即惊了一下。
随后又觉得,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真忘了也没关系。
那表情便又平缓了下来。
李舜早就醒了,赖床不代表睡觉,只是享受这一刻的清闲而已。
没什么事,正盯着谢岁岁的小脸看,恰巧便将谢岁岁这表情变化的全过程都给看在了眼里,好笑道:“你在表演脸谱变脸吗?”
唱戏的里面有一个角色,就是这般不断变换脸谱,但实际上不过只是多戴了几层面具,只要动作够快,揭下来的时候不被人发现,就好似不断的在变换脸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