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舜一口答应,如今,他哪里是还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的时候,若大事情能成,他日后坐拥天下,自然是什么都有,可若是败了,别说这些金银玉器之类的身外之物,怕是性命也要保不住。
想到今日入了东宫,却无一人为他高兴,便是他的亲生父亲太子,得知他被封为了亲王,眼神复杂不说,还借故发了一通脾气。
李舜再恼,在事成之前,也要忍着,这才憋了一肚子气回来。
不过如今被谢岁岁歪缠几句,他心中怒气便也消减的差不多了,想到这两日,宫里几位御医都在东宫,不是给太孙的妻妾诊脉,便是给太孙诊脉。
想来很快便会查出,太孙那些妾室都是假孕,而太孙根本没有生育能力。
一个无生育能力的人,怎么能占据太孙之位。
太孙这压在头顶的大山被搬走了,他自然便也有了机会。
心里琢磨这些事的时候,李舜就没了动静,还做出沉思的表情。
虽然没有言语,但谢岁岁也能感觉气氛沉重。
她便不说话了。
想着之前,去京城外的温泉庄子上,路上时候,李舜也是这般表情,后来她就无意间在温泉庄子上的书房中,听到了康王要谋反的消息。
这次,李舜又露出了这样的表情,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又发生什么大事来。
李舜想完事回神,就见谢岁岁规规矩矩的靠在他怀里坐着,不动不说话的。
便问:“怎么一下如此安静,平日里就属你话最多。”
“王爷如今都嫌弃妾身话多了,妾身哪里还敢开口啊!”
谢岁岁直接就接了一句。
李舜好笑道:“你这一句顶一句的,还真没你回不了的话。”
说来也奇怪,谢岁岁这般顶撞他,他非但不生气,有时候还觉得听着很舒坦。
就觉得,他怕不是有什么爱听“训诫”话的性子?
谢岁岁这边还在说:“妾身长了嘴,说的话又有道理,当然要回话了。”
“你这小嘴里,能说出什么道理来。”李舜又道。
谢岁岁一听不乐意了,哼唧一声道:“妾身本以为王爷当了王爷,以后这心胸肯定更大了,没想到竟这般小瞧人,还说妾身心眼小,我看啊,您的心眼比妾身还小。”
“行了,别贫嘴了,我这一时还说不过你,等一会儿入寝,我倒要尝尝你这嘴到底是什么味。”
这荤话一出,谢岁岁难免红了脸。
“郡王爷可真坏。”
“怎么,我对你使坏,你不喜欢?”李舜就调戏起来了。
谢岁岁很想说不喜欢,但有时候吧,就要说点违心的话,她又不想说,那就换个说法。
“我喜欢不喜欢的有什么要紧,主要是郡王爷喜欢使坏,妾身自然是没办法。”
李舜便揽着人道:“那今晚上,本王就对你使坏一回,看看你有没有办法。”
这晚上,李舜自然是不走了,用膳沐浴后,就开始对谢岁岁使坏。
谢岁岁哼哼唧唧的受着,还真是没办法,最后红了眼求饶,也没让李舜心软。
最后直接累的睡了过去。
翌日,自是睡迟了,李舜何时走的也不知道。
一醒,就得了消息,谢云帆来了。
花果道:“大少爷一早就来了,想先去恭贺王爷,但王爷事忙,没空接见,大少爷便候在了外院,又因王爷临走前吩咐,不让叫您,这才等待了现在,算算也有一个时辰了。”
谢岁岁一听谢云帆都等了一个时辰,瞌睡一下就没了,焦急道:“你怎的这般听话,王爷让你不叫我你就真的不叫我,你又不是不知我大哥的性子,知道我这个时辰才起来,一会儿受苦的还是你主子我。”
花果自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还是有些不乐意的说:“奴婢知道您怕大少爷,但奴婢也怕王爷啊!”
“你这坏丫头,为了你自己不害怕,就将你主子给卖了,快别说那般多的话了,赶紧给我更衣梳洗,快快将我大哥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