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刘翊在管事的带领下来到了董承的面前。
“小侄刘翊见过叔父!”
“且慢!”
董承急忙抬手。
按规矩来说,汝不是应称我一声董司马吗?这一声叔父是咋论的?
“少年郎,吾与汝东莱刘氏,可是素无往来啊。”
“叔父,东莱刘氏亦属汉室宗亲,侄儿与当今天子,份属同宗同辈,叔父乃先皇太后内侄,天子之叔,以此推之,我称君一声叔父,也在情理之中啊。”
董承闻言有点懵逼。
哦,那如你这般算,天下的汉室宗亲,只要是跟陛下平辈的,都得叫我一声叔不成?
好家伙,如今这汉室宗亲可是多如牛毛,吾若号召天下所有大侄儿随吾起兵,岂非顷刻间就有十万大军在手?
有这十万犹子,何愁李傕不灭,郭汜不平啊?
“叔父莫疑,若是普通宗室,自然不好如此攀亲,只是我既拿了玉佩来,叔父应能想通我与陛下是何关系。”
董承闻言一愣。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玉,逐渐恍然。
这是姑母生前的随身之物,而天子亦为姑母一手带大,姑母临终之时,必遗于陛下……
而这羽林郎手持此物来此,就是得天子授意。
如今之势,若非天子倾心信赖,以生死相托之人,又如何能手持此玉来到自己面前呢?
似这般的宗室,只要日后天子掌权,着宗正府给予正统名分重用,乃必然之事!
想到这,董承突然站起身,快步来到了刘翊的面前。
动作之迅速,将刘翊吓了一大跳。
“好侄儿,何来迟也?!”
刘翊闻言,不由汗颜。
好家伙,认亲认的贼溜。
“叔父,天子安危,皆系于我等忠贞之士,不可不慎啊,我今番来此,犹为速也。”
董承二话不说,一把抓起刘翊的手,匆忙往内宅而去。
来到书房,董承屏退所有人,只留下他与刘翊。
“侄儿啊,事关重大,我便不与你客套了,你来此所凭信物乃吾姑母遗于当今天子,若非天大的事,陛下断不会以此物示我。”
“不知陛下有何大事吩咐于我?”
刘翊看着这个神情迫切的董家叔叔,心中暗自揣摩。
其实对于这个人,刘翊并不是特别的看好。
但眼下并没有其他可以信赖的人,故而只能选他。
历史上的董承,在刘翊看来,是个一直活在争权夺利之中,善于钻营,见风使舵之人。
他本是河间人,太后之侄,皇家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