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斐在学业上也颇为照顾符杭,眼看着符杭真的要挂科,谷梁斐总不能真的不管不顾,于是便抽了几个下午教符杭炼丹。无奈符杭属于升级版的阿斗,当真一丝天赋都没有,在锲而不舍的炸了谷梁斐三个丹炉后,谷梁斐终于把人列在了禁止进入炼丹室的名单上。
符杭本来就喜欢围着谷梁斐打转,现在被列在禁止名单上,一天见到谷梁斐的时间至少缩短了大半,因此更是逮着时间就往谷梁斐身旁跑,恨不得日日黏在谷梁斐身上不下来。
谷梁斐对符杭腰侧的桃花有着非同寻常的兴趣,因此倒也不推拒,偶尔询问符杭要不要跟他一起写生。
符杭当然是要的。
又一天。
谷梁斐拿着画板才出门,符杭就从外面进来,两人打了一个照面,差点撞上。
&ldo;我跟你一起去。&rdo;符杭说的理直气壮,似乎跟着谷梁斐满世界乱转是他身为一个奴隶应有的权利。
谷梁斐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一眼,透过符杭刚换上的衣服,隐隐能够瞧见符杭刚洗完的身体:&ldo;跟上。&rdo;
符杭打了个响指,掏出自己装模作样的画板,跟在谷梁斐身后出了门。
这装模作样充门面的画板,还是谷梁斐要求符杭置办的,这要照符杭的想法,根本不需要画板,他非常乐意跟在谷梁斐身后,谷梁斐去哪里他就跟去哪里,反正他的本意就是看谷梁斐英俊的侧脸,谁在乎到底能不能修成画修,反正他不在乎。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闻着谷梁斐身上特有的气息,让谷梁斐的气息围绕着自己,将自己彻底包裹。如果谷梁斐能进入自己,那就更好不过了。
谷梁斐有时候用符杭做模特,符杭一点都不在乎,大大咧咧的任由随便摸随便碰。符杭甚至期盼发生点什么。毕竟谷梁斐对他的吸引力真是太大了。
然而,谷梁斐在这方面倒成了地地道道的正人君子,不管符杭怎么诱惑,谷梁斐都稳如泰山,心跳都不肯乱上一分,让符杭直叹&ldo;太他妈难追了&rdo;。
二人去了前山写生。
千山环绕,浅水潺潺,鸟啼鹿鸣,白云似玉,瀑布争流。
风吹来一阵青草香,吹的符杭心痒。
谷梁斐在画板上画山水,符杭就在画板上画谷梁斐。
可惜,谷梁斐的山水漂亮,画中鸟石隐隐作响,符杭的人物画就差的远,他没有谷梁斐的功底,画来画去也只是一副鬼画符,没有谷梁斐半分的风采,丑的很。
&ldo;这人生的这般俊朗不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睡上一次,&rdo;符杭揉了画布,自言自语的嘀咕,恨不得现在就扑倒谷梁斐,来上几个回合,可惜地位比不上人家就算了,武力值也比不上,最终只能悻悻作罢,望谷梁斐而嗟叹,这时的符杭忍不住想起了公羊家的小儿子曾经说过的话,&ldo;葛夏有什么好呢,长得也没有我好看,只不过早认识了你几年,就能占据你心中那么大的位置,让我们这些后来者再也没有机会,时光误我啊。&rdo;
符杭可不敢问谷梁斐如果早生几年的问题,葛夏是谷梁斐的雷区,这是整个武陵大学都知道的事情,别说符杭现在跟谷梁斐没有什么关系,纵使有关系,符杭也不太想蹚这趟浑水,于是,符杭只能自己琢磨,当年葛夏到底是怎么将谷梁斐追到手的。
结果,不琢磨倒也还成,这一琢磨,符杭都差点被气死。根本就不是葛夏追的谷梁斐,从头到尾,一直都是谷梁斐在追求葛夏。
符杭差点没气死,谷梁斐这么优越的条件,怎么就瞎了眼非要在葛夏这根树上吊死;葛夏也真他妈的能耐,吃谷梁斐的住谷梁斐的花谷梁斐的,结果还吊着谷梁斐,拿着谷梁斐的钱跑去追妹子?!
谷梁斐脑子是不是有病?!
谷梁斐若有所感,他收了画板,回头望向符杭。
符杭此刻气的脸红脖子粗,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视线,只愤愤不已,恨不得手撕了葛夏,然后晃晃谷梁斐的脑子,给他把脑子里的水都倒出来。
&ldo;气成这样?&rdo;谷梁斐少见符杭这般失态,倒也起了几分兴趣,&ldo;什么事儿啊,说来听听,让我乐呵乐呵。&rdo;
符杭纵使再上火,也不能跟谷梁斐说&ldo;我瞧着你脑子里可能开了个养鱼场,&rdo;于是只能把话题岔开。
谷梁斐瞧他不乐意说实话,便也不问了,继续画他的山水。
风吹在画板上,带着一阵阵的湿气。
似乎要下雨了。
谷梁斐的画板还有一点边角没画完,倾盆大雨就下了。
谷梁斐低声骂了句,刚想起身,头顶就多了一片阴影。
&ldo;你带的伞?&rdo;谷梁斐索性坐下继续画,&ldo;未雨绸缪,做的不错。&rdo;
如果谷梁斐抬头瞧一眼所谓的伞,他就不会继续心安理得的坐回原地了。
符杭怎么可能带伞,这人跟在谷梁斐身后,恨不得自己都脱光,怎么可能还带伞。
符杭用的是临时画的符箓。
起风的时候,符杭在画板上瞎写,雨水打下来,符杭的一溜的伞字歪歪斜斜,站成一排。可惜全都是纸上画的大饼,压根不管用。
雨下起来的时候,符杭也只能随口嘀咕&ldo;如果有伞就好了&rdo;,万万没想到,就是这句话,打开了什么机关,他的那堆鬼画符中唯一一个由小篆写的伞字居然真的变成了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