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溦叹道:&ldo;多年不见。你的老毛病,还是这样常犯。你还生我的气吗?那天,我不是有意要伤你……我不知道你……你正在犯病。&rdo;
荷衣忍不住道:&ldo;请问,你认不认得一个名叫慕容慧的人?&rdo;
子溦毫无反应地道:&ldo;不认得。&rdo;
慕容无风已不能说话。他的伤口还在流血。嘴唇已变得苍白。
荷衣将那女人的身子一拉,拉到门边。走回床去,默默地将他的伤口重新清洗包扎起来。然后给换了一件干净的睡袍。
方才那一番激动,加之创痛骤发,他终于支持不住,头一偏,昏了过去。
她只好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的名字。
终于,他勉强地睁开了眼。
&ldo;你好些了么?&rdo;她抚着他的额头。
他疲倦地又闭上了眼,轻轻地道:&ldo;荷衣,你去……去废了她的武功。&rdo;
荷衣小声道:&ldo;为什么?看样子,她……她好象认识你的父亲。等你精神好一些了,我们再套她的话。&rdo;
他断断续续地道:&ldo;你别心软,听我的话。她方才那一针恶毒无比,险些……险些杀了你!&rdo;
荷衣道:&ldo;我……我下不了手。&rdo;
他道:&ldo;那就让我来罢。你去把她拉过来。&rdo;
荷衣道:&ldo;你的心,几时……几时变得这样狠?她只不过是个痴情的女人而已。&rdo;
&ldo;这只是她头发昏的时候。过一会儿她清醒过来,又会要我们的命了。&rdo;
&ldo;我觉得,她只要看见你,就不会清醒。&rdo;
&ldo;哼。&rdo;
&ldo;无风,她说的那个人,会不会是你的父亲?&rdo;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ldo;你是说,我是个残废,所以我的父亲也是一个残废吗!&rdo;他冷冷地,气呼呼地道。
荷衣呆呆地望着他。
他胸襟起伏,情绪又开始激动了起来。
荷衣走到门边,将子溦扶了过来,放到他的床边,道:&ldo;你是大夫,至少你有法子治好她。&rdo;
&ldo;荷衣,你疯了吗!&rdo;
&ldo;你没发现人家有多么可怜?她刚才的样子,我看了都要落泪!&rdo;
&ldo;不。&rdo;
&ldo;这是你的针,拿着它!&rdo;她递给他一根银针。
他怔怔地盯着她,半晌,叹了一口气,将针在那女人的头顶上扎了三下。
&ldo;解开她的穴道。&rdo;
&ldo;不。&rdo;
&ldo;无风!&rdo;
&ldo;我们不妨打个赌。我一解开她的穴道,她就会杀了你。&rdo;
&ldo;她不会!&rdo;
他拍开了她的穴道。
她站了起来,身了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