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给他带来深渊般的恐惧。
怀…怀驰竟然在上吊!!
丁宴溪看见怀驰吊着脖子悬挂在半空的那一刻,恐惧和不安几乎要将他这只鬼淹没。
他整个鬼魂都不受控制地颤动,在迅速斩断房梁上悬挂的草绳后,这只鬼紧紧盯着怀驰憋红的面庞恐惧到疯狂地战栗。
怀驰被一团鬼气缠绕住,紧接着稳稳落地,他睁开眼睛往四周瞧了瞧,还是没能看见丁宴溪。
“还不出来吗?”
“不让我上吊,那我可就咬舌自尽咯!”
说罢,怀驰张开嘴龇牙一笑,伸出一小截舌头,作势就要咬下去。
丁宴溪飘过去扣紧怀驰的腰,手指塞进两排牙齿的缝隙之中,指尖湿润温热一片。
怀驰看不见丁宴溪,牙齿被无形的力撑开,那玩意摸不着看不见,他只能无助又迫切地伸出舌头去勾,去舔,却什么也感受不到。
丁宴溪的手指被舔得亮晶晶的,他微微喘着粗气,眸光沉沉地落在怀驰泛红的面庞。
怀驰眼眸含着浓浓的笑意,他勉强地从喉咙间发出声音,“丁…丁宴溪,我要看你。”
“再不出来,我就用内力震碎自己的内脏。”
这话或许是怀驰骗他现身的鬼话,但丁宴溪真的怕了,他将手指从怀驰牙齿缝隙间抽离,紧紧地将这个人拥入怀中。
怀驰终于有了触碰的实感,那股力道将他带入一个阴冷的怀抱。
有一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腰身,他和丁宴溪正紧紧拥抱着。
那拥抱紧得快要窒息。
果真不是错觉。
“丁宴溪,我就知道,我早晚能把你逮回来。”
丁宴溪没回答他的话,只用力抱紧他。
怀驰的脑袋靠在丁宴溪的肩膀上,这鬼用手紧紧地按住他的身体,他挣扎不开,想看丁宴溪的脸都看不见。
“我想看你。”
“别看我。”
丁宴溪终于发出了声音,他闭紧眼眸几乎是恳求着说,“别看我……”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我又不在乎那些。”
怀驰想起刚刚在门口的事,万一乔随真被丁宴溪弄死或者弄伤,那可就惹上大麻烦了。
幸亏丁宴溪停手了。
这个鬼还愿意听他的话。
他还挺在乎他。
怀驰毫无顾忌地摸索丁宴溪的躯体,手指可以穿过鬼魂的躯体却又能感受到丁宴溪微凉的体温,触碰感明明虚无缥缈,却又带着怪异的真实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