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皇孙,朱承治脑子里飞快的算起来。一个是不成的,孩子得多有几个才保险,只有一个孩子,未免太过孤单了点。像他都没有个同胞的兄弟姐妹,孤单的很。多几个那才热闹。
一通吻,吻的长长的,宝馨气喘吁吁。脸颊飞霞,她捂住嘴,两眼两泓水光盈盈,叔眼瞧着要淌下来了。
这事儿就是油,女人男人就是火和柴,扑通到一块,烧不起来就是彼此无缘,看不对眼。要不然干柴烈火的,一桶油往里倒,烫的脑子发昏,原本的不乐意,都渐渐松动,要是再努力点,指不定就真事成了。
“我和你说。”宝馨捂住滚烫的脸颊,和朱承治拉开点距离,“坤宁宫那事儿有眉目没有?”
眉目?朱承治两道浓眉皱起来,“坤宁宫那边的事儿,只多不少,说是哪件?”
“就是女官漂筒子河上的事儿。”宝馨并不指望宫正司真的能查出个子丑,不过还是有点好奇心。
“好端端的,说死人,也不怕晦气!”朱承治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两下,“母后叫人说是她自个办差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河的。”
宝馨差点笑出声,“这可怪了,白天掉进去不可能没人瞧见,宫里的规矩,当差必须两个人一块,要是真掉了河,另外一个还能傻站着不成?”
说着,她嗓子一哑。能遵守规矩又能把人处置了的,宫里还真不多。宫规大如天,哪怕是皇后都必须遵守,必须是规矩之外的人……
宝馨把那点看热闹的心思往旁一丢,脑袋枕在他肩膀上。
“不说这事儿,方才二殿下来了,瞧你不在,和我说了几句话。”
“泓哥儿啊。”朱承治提起弟弟,眼睛闭了闭,对这个弟弟他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办。这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养的,齐贵妃那样野心勃勃,养出来的孩子除了小时候看着有点讨厌样儿,到了现在,竟然还真挑不出让他嫌恶的点儿。兄弟见面,仰着一张脸叫大哥哥,没半点跋扈样子。
就因为这样,心底存了一份善念,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去动他。不仅仅是传出去,兄弟相残的名头不好听。也是因为老二的这个弟弟做的也没太多失职的地方。
“他说甚么了?”
“也没甚么,就是过来瞧瞧,说是过来串门子,哥哥不在,他给我几样点心也就走了。”宝馨说起此事也有点好笑,“瞧着倒是有些过来巴结的意思。”
“或许,还是因着两位公主,所以二殿下心里存着几分感激吧。”
公主日子不好过,因为出生在帝王家,婚姻大事都要比普通姑娘艰难许多。一个瞧岔了,终身大事就完了。大公主现在因为这驸马不得心,天天在公主府闹事,搞得乌烟瘴气的。大公主豁出脸面还可以闹,要真是那种小心谨慎的公主,都能憋屈死。
凭着这个,朱承泓谢谢这个大哥哥,也是应当的。
“也行,外面瞧着殿下,谁不说殿下仁慈心肠。”宝馨压低了声气,在他脖颈那里吃吃笑,“齐娘娘明着得了殿下的便宜,身上又被捆了好几圈绳子。”
对决不必喊打喊杀,要把那人的儿女折腾的凋零。手段转换一下,说不定还能取点别的便宜。
“瞧你说的。”朱承治压在她的肩甲处,闷闷的笑,“你要是把琢磨这点事的心思放在生皇孙上,咱们都能生上好几个了。”
“还几个!”宝馨惨叫,她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可惜牙齿上下一合拢,叼不起多少皮肉来。
他正在男人最漂亮,身材最好的时候,不给半点长赘肉的机会。
朱承治由她咬着,笑的正欢。她不依了,“还笑,你还笑!”
“谁叫你和娘说的,你的豪言壮语,说不定已经在后宫里头传开了。”他见着宝馨小脸蛋涨红,“承乾宫里不说,坤宁宫里肯定知道了。都等着小皇孙呢。”
宝馨气的哇哇叫,“那些都是说的气话!”
“气话也是你说的,说出的话,吐出来的钉,这会子想不认,晚了!”朱承治笑的可恶又得意,瞧着她和瞧砧板上的肉似得,他压身下来,咬着她耳朵,“说都已经说了,回头我等你肚子里爬几个娃娃出来,你当时说的,一个不够就两个,要是两个还不够,就三个。”
他吐词热切,活活把宝馨给烫了个哆嗦。
这家伙,还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记住了。
册封皇子为王的旨意办的飞快,宣和帝膝下封王的有三个,朱承泓打头,接下来的那两个就是做陪衬的。
朱承泓封了宁王,却还没急着就藩,说是年岁小,还需要留在宫里教导。当然,为了不凸显他,还是把另外两个小皇子一道儿留下来,免得太过扎眼。
朱承泓不觉得自个封王之后有多少区别,服色还是以前穿的那样儿,教书的师傅照样咿咿呀呀的读着让人昏昏欲睡的书。
他蹲在院子里,手里戳根棍子,地上滴了蜜糖,甜香味儿吸引来蚂蚁,密密麻麻的绕着那点蜜糖打转,他就拿着拿根棍子戳蚂蚁。玩的兴起,听到一阵轻微的足音,朱承泓抬头眯眼去看,瞧见前头是母亲跟前得用的太监,领着一个人在廊庑那儿走。
前头的人他是经常见着的,后头的跟着的瞧着眼生,仔细看,竟然还生的一脸好皮相,眉清目秀,眉目清隽,蕴着一股天生而来的书卷气。和身上那身蟒服并不是很相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