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小言……”上官西月轻推了下正在冥想的小言。
“啊,小姐,怎么了。”
“你重新找一件衣服给我换上,总不能就穿这件吧。”上官西月指了指旁边放着的脏衣服。
小言听后,打开了衣柜。
上官西月瞥了一眼,只有三四件衣服,虽然有点旧了,但是洗的很干净。
“就那件红色的吧。”上官西月指了指挂在一边的红色芊纱裙。
小言把红色衣袍拿出来替上官西月换上了
。
“小姐,红色很适合你啊,可是你以前从来都只穿淡色的衣服。”小言把衣角的褶皱给抚平了。
“从今天起,我只穿红色的,对了,小言,你帮我把前面头发一起梳到后面去,都快把眼睛遮住了。”
“好,小姐,你坐下来。”小言把上官西月扶到凳子上坐着。
不一会儿,心灵手巧的小言就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少女双重鬓,露出整洁的额头,很是清爽,在插上那根玉簪,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上官西月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站了起来,带着小言推门走了出去。
自从穿到这里,还没看过这里什么样子呢。
一个字,破……
两个字,很破……
三个字,非常破……
这是上官西月的第一感觉,这个院子实在是太……太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往前走几步,只有一颗槐树,远远望去这树好像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仿佛呼吸之间就会轰然倒下,地上全是枯黄的野草,在风中打斗……
旁边的围墙布满了深且长的裂纹,颤巍巍的互相支撑着……
上官西月的嘴角不停地抽搐着,快步的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一刻钟后,眼前的风景跟刚才有着天壤之别。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空气中只觉异香扑鼻,那一株株高大得桔冠宛如一把把撑开得绿伞,它们挨地开枝,枝干多得不计其数,枝上的叶子挤挤挨挨,一簇堆在令一簇上,叶面在春雨的滋润下长出一层新绿,新绿在阳光中透出几分油油的绿意。
再往旁一看,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
边上是一处荷花池,池塘中的荷花随风摇曳……
再看那岸上的蓼花苇叶,也都觉得摇摇落落,似有追忆故人之态……
微风吹来,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像是美丽的鱼儿在抖动她的锦衣……
突然,眼前景色一换
前方的空地满植彼岸花……
彼岸花,花开开比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彼岸花有花无叶,当灵魂渡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一切留在了彼岸,开成妖艳的花。
彼岸花,忘情之花,花落忘川情彼岸。
彼岸花,恶魔之花,情早已殇不愿念。
彼岸花,水月镜花。镜中之花影漫漫。
彼岸花,紫陌之花。滚滚红尘点不沾。
彼岸花,黄泉之花。碧落虚无叶纤纤。
彼岸花,漠尘之花。心与愿违梦之残。
彼岸花,轮回之花。生生不息花芊澜。
彼岸花,梦殇之花。天心无限花笑颜。
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这么大片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