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时候,自己似乎确实生病了,发高烧,但哪里有钱请大夫,所以就在床上躺了几天,也亏得身子骨强壮,一碗药没喝,硬躺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闭眼就回到小时候了?
刘渠水还在疑惑,外面就传来一阵阵踢门和砸东西的声音,刘渠水浑身一凛,那些人搬了粮食要从地窖里上来了。
哼,不管咋回事!哪怕是做梦,她刘渠水也绝对不会让别人抢她的东西!
她刘渠水是谁,在何山村谁提起她不称呼一声&ldo;一毛不拔的铁公鸡&rdo;,现在胆敢有人上她的门,抢她救命的口粮,那纯粹是找死!
刘渠水刚还发软发虚的身板立即精神抖擞起来,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招呼小山:&ldo;小山,关门打狗!&rdo;
小山一看到自家姐姐露出这幅神情,就也兴奋起来,小黑爪一抹脸上的泪,留下一排整齐的黑手印,也顾不得管,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到了外面。
刘渠水冲到厨房里,上下审视了一圈,最后拿出两把菜刀,其中一把还是以前给鸡剁糙用的,有两个豁口,生了锈,破破烂烂的,但是,拿在手里也能唬人不是!
她满意的点点头,旋即挥舞着两把菜刀,如同一阵风一样飞了出去。
刘二叔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倒也是端端正正的,只是左半边脸颊上长了一枚黑痣,破坏了整体形象,又因为一口大黄牙,就更将那份端正给反衬的猥琐起来。
他穿着在乡下来说算是很讲究的长衫子,脚上穿了黑靴子,迈着四方步,拿着牙签抠着牙,对着几个背粮食的无赖指指点点:&ldo;都小心着点啊,好生生给我运到家,大爷我有赏,每人发一斗黄面!&rdo;
一共来了四个汉子,乡下汉子,皮糙肉厚的,浑身都是力气,一百斤的大麻袋,一个人就扛起来一包,排着队从地窖中爬上来。
听到刘二叔的话,就一个个咧着黄牙谄媚的笑:&ldo;那是一定的,一定!&rdo;
刘二叔就又拿着手指点了,像是官老爷指点江山那样,指着那黑乎乎的地窖,撇着嘴,哼了一声:&ldo;这粮食是当时我兄长一家过不下去,我可怜我兄长给送来的,那个时候谁能想到有灾荒不是,就大方送了。谁知道一眨眼,兄长嫂子都没了,又发生了饥荒,我那里也是养着一窝小的,难道还能眼看着自家娃饿死!叔侄再亲,能亲过亲父子?血缘在那儿放着咧!所以我才将原本属于我家的东西给要走,几位说说,这也天经地义不是!&rdo;
几个无赖都是村里走鸡摸狗的主儿,管这粮食到底是谁的,反正放在刘大房家里,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给刘二叔扛了粮食,还能得一斗面,这样划算的买卖谁会拒绝!
所以,一个个都点头咧着嘴:&ldo;是哩,天经地义!&rdo;
刘二叔就越发得意了,细长的眼睛一扬,继续的哼声:&ldo;要我说我兄长的那个媳妇,也不配我叫一声嫂子,竟然敢偷汉子……&rdo;
话未说完,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叫声:&ldo;二叔!&rdo;顿时,吓得刘二叔浑身一颤,将手中的牙签也给掉了。
刘二叔脸色僵硬,怒气冲冲回过头:&ldo;你个死丫头,想吓死我是不是!&rdo;
☆、第2章抢粮就是要命!
刘二叔脸色僵硬,怒气冲冲回过头:&ldo;你个死丫头,想吓死我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