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苦苦思索更好的法子,渠水却已经下定了决心:&ldo;崔大哥,你放心,他一个受重伤的,绝对不是我的对手!真有个万一,我就让小山去找你!&rdo;
崔大牛顿了顿,还是道:&ldo;那我跟你一起上山吧,也看看啥情况!&rdo;
渠水却摇头:&ldo;现在路上人多着呢,还是等晚上吧,不差这一会儿!&rdo;
崔大牛想了想,也就应了,神色微微有些无奈。
一再嘱咐渠水一定要小心,他才婆婆妈妈的去了。
渠水光劝说对方都劝得自己一脸汗,见人好容易走了,才长长舒口气,擦了把汗,嘱咐小山了一句,就拿了个小罐子,背了竹篓上山。
来到原地,将盖得严严实实的藤蔓之类都拿开,才发现男子的脸色不对劲,用手探了探,顿觉惊人的烫。
渠水有些担心,走之前她明明喂了两颗了啊,是不是丸药不管用?犹豫了下,她便又一口气喂了两颗进去。
男人的额头却越发滚烫了,全身好像都像是燃烧起来了一样,隐隐透着红光,看着就吓人。
渠水大眼睛眨巴着,又拿了两颗喂下去。倒倒瓷瓶,只剩下最后一颗了。她决定要省着用,不能再给他吃了。
而且不知道吃那么多药丸,到底好不好呢。
男人的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一片红晕中,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丝丝蒸汽,脸上时而铁青时而暗红,整个人也很痛苦似的,不时抽搐两下。
☆、第6章请你吃梨子啊
渠水吓坏了,仔细回想一下自己的救治过程,好像这个男人说了,如果他发烧就给他吃一颗红色药丸,这句话难道是只吃一颗的意思?
那自己一口气给他吃了那么多?会不会吃坏脑子?
渠水后知后觉,觉得自己肯定是闯了大祸。
她额头上就有冷汗滴下来,傻傻的瞪着他,半晌重重吐出一口气,埋怨道:&ldo;我又不是大夫,哪里知道该吃多少药丸!这也怨你,你根本没有嘱咐好我吗!再说了,你随身带那么多药丸,别人哪里想到只能吃一颗?&rdo;
渠水转转眼珠子,觉得自己说对了,就是,他随身带那么多药丸,怎么会只吃一颗呢!这个男人现在的状况,一定,一定不是自己的原因。
虽然一直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但渠水心里还是很不安的,就越发殷勤的照顾对方起来。
这人估计好长时间米粒未进了,连水也没得喝,看他的唇都干裂粗糙得像是乌龟壳,点点血丝渗出来,渠水便颠颠儿的拿了罐子舀了溪水,用两个比较方正的石头做了一个简陋的灶,烧了柴,将水烧开。
水太热,男人也喝不了,渠水就干脆用干净的树叶,一点点扫在男人的唇上。又拿了洗干净的布条,蘸湿了,放在他的额头上,时不时替换凉的下来。
忙活到了傍晚,男人那种古怪的状况才消失了,只是额头还热着,但渠水已经大大松口气。
她忙下了山,将哪里也不敢去的崔大牛带上来,崔大牛有的是力气,直接背起了男人向山下走去,渠水轻松的跟在后面。
将男人安排到了以前父母住的屋子,一直守了一个晚上,赵伤才总算是平安度过了第一夜。摸摸额头好像是不发烧了,渠水就彻底不担心了,先进左边的里间看看小山,后者正呼哧呼哧跟小猪一样睡得沉,就没叫他,打着哈欠,一脚深一脚浅的出来去了井水边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