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回,几个妇人互相看了看,便没有说话。
于家明微微觉得奇怪,又问了一句:&ldo;伯母和婶子们都在这里,是不是因为我娘又病了?&rdo;
&ldo;哦,不是,不是,我们是来照顾渠水的!&rdo;邻居大婶先摆摆手,勉强笑了笑,忽然又问了一句:&ldo;家明啊,你知道你娘打渠水这件事不知道?连家辉与小月都说你娘她不许渠水在你家里吃饭?&rdo;
她问得太露骨了,边上一个年轻些的少妇就扯了下她的袖子,怕她得罪人的意思。
邻居大婶就撇撇嘴,也不指望从于家明那里得到答案,只哼了一声:&ldo;家明啊,你以后是要读书考功名的,我听说读书人要最注重这个名声,名声坏了,书读得再好也不能做官的!&rdo;
院内的气氛便有些尴尬。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于家明则是一头雾水,想了想,便腼腆一笑:&ldo;婶子怕是误会了吧,我娘对渠水可好了,前几天还跟我说嫌渠水来回跑着辛苦,准备让他们刘家一家子都搬来呢,用我家的房子也省得他们在镇上拿租子!我娘那个人怎么会打人呢,更不要说会不让渠水吃饭了,家里的饭菜都是渠水做的,她要吃我娘还会管着不成!大概是因为渠水在她家里做的伙食比较好,是等着回家吃的吧?&rdo;
这是在暗示渠水对他家里人不好,做的伙食不如她自家的!
妇人们就瞪大了眼睛一个个诧异的瞅着他。
以前没有发现,现在她们才意识到原来于家明与他娘真的是一个模样子出来的,脸皮都忒厚!而且会暗地里说人坏话!
这哪里是那个印象中谦虚腼腆的于家明!
邻居大婶就皱眉了:&ldo;家明,你这孩子可不能这样说话!你才多大啊,就会坏你未婚妻的名声了。她给你家做的伙食哪里不好,我刚去看了,又是小米汤又是包子、烙饼的,还有鱼汤,咱们整个村子现在还有谁家能顿顿吃得起细粮!也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rdo;
于家明脸色便有些涨红,他张嘴想要解释并不是每顿都吃的。但另外一个人就接了口:&ldo;你们家的这些粮食都是渠水送来的吧,家明啊,人家渠水人没嫁过来就给你送粮食,又亲自过来伺候一家子老小,于小哥,做人可不能不厚道!现在疼惜着点你媳妇,别总想着媳妇娶进来就是伺候自己一家老小的,那也是别人家的宝贝疙瘩!凭什么要你们作践!&rdo;
&ldo;我看你也挺有时间回来的,每天早上都在刘家吃了饭回家送吃的,那还不如不要让渠水这么辛苦!自己也孝顺一些。&rdo;这是一个说话很直的人。
于家明当即就尴尬不已,脸色涨红,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他一向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
这时,从屋里面适时的传来孙氏虚弱的声音:&ldo;是家明吗,怎么不进来?你和谁说话呢?&rdo;
这是装作刚刚清醒的样子。
其他几个妇人便互相撇撇嘴,打着招呼走了,只剩下邻居大婶照看渠水。
于家明就赶紧进了屋,就好像屁股后面有鬼追着他一样。
渠水一觉睡到了下午,才神清气慡的醒来。她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外面的光线刺眼,便打着哈欠流着眼泪:&ldo;啥时候了?&rdo;
站在窗边的有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他扭头看了一眼渠水,语气淡淡的:&ldo;醒了?&rdo;
赵伤!他怎么在这里!
渠水吃惊的睁大眼睛,一下子就清醒了。她忙环顾四周,见还是在于家,便纳闷了:&ldo;你咋来了?&rdo;
赵伤便凉凉的看着她:&ldo;等你一天你都没回去,难道我不该来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吗?&rdo;
渠水便有点不好意思了,挠挠后脑勺:&ldo;我一下子忘记跟你们说了。&rdo;
赵伤上下打量着她,然后定格在了她的眼睛处;&ldo;怎么弄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