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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怎麽样，少尉？&rdo;一位上尉紧张地问道。

&ldo;不错，长官，请等一下……&rdo;少尉转动卷轴，指着第叁张照片说：&ldo;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参考点……这是第二号……它正在航线上……太好了，这是，在谷底，越过山头……看，长官，我们有两叁张底片。太棒了，天气晴朗，光线正合适……你知道人们为什麽把这些飞机叫做水牛射猎者吗？那是因为……&rdo;

&ldo;我看！&rdo;上尉差一点把那位下级军官推倒。底片上有一个男人，是个美国人，旁边还有两名士兵，还有第四个人。……但他想看的是那位美国人。

&ldo;拿去，长官，&rdo;少尉递过来一个放大镜。&ldo;用这可以把他的脸看得更清楚些。

如果有时间，我们可把照片冲洗出来。我说过，这些摄影机可以照男人和女人来……&rdo;

&ldo;嗯……&rdo;这脸是黑的，冲出负片来就是白人。可是……&ldo;他妈的，我看不清楚。&rdo;

&ldo;上尉，那是我们的事，懂吗？&rdo;他是情报官，而上尉不是。&ldo;让我们来搞清楚吧，长官。&rdo;

&ldo;他是我们的人！&rdo;

&ldo;没错，长官！而这个人不是。让我把它们拿回暗房去冲洗放大。空军方面也想看一看港口的照片。&rdo;

&ldo;他们不急。&rdo;

&ldo;不，长官，他们很急。&rdo;少尉反驳道。他拿起一把剪刀把有关底片剪下，而把剩下的底片交给了另一位初级军官。少尉和上尉回到了暗房。为了这次寇迪一九叁的飞行任务，他们足足工作了两个月，上尉急於知道这个二点二五的胶卷上究竟能提供他什麽情报。

一小时之後，他得到了应有的情报，又一个小时之後，他登上了飞往岘港的飞机，第叁个小时之後，他己身在飞往菲律宾丘比岬海军航空站的途中。紧接着，一艘快艇把他载到了克拉克空军基地，在那他乘上kc－一叁五型飞机直飞加利福尼亚。尽管经历了二十小时的飞行，上尉仍然未能好好地睡上一觉，因为他就要解开一个谜，而其结果有可能改变美国政府的政策。

第四章　第一线曙光

凯利几乎睡了八个小时，又是被海鸥的叫声唤醒。他发现帕姆不在屋内，便走到室外，看到她正站在码头上，眺望大海的远方。她看起来依然很疲惫，未能得到所需要的休息。海湾像往常一样宁静，玻璃似的水面偶尔被大青鱼追食昆所掀起的涟漪划破。这样的情景似乎很适宜一天的开始。微微的西风吹拂着面颊，在出奇的静寂中，可以听到远处传来的船用主机的隆隆声，然而却看不见船正驶向何方。

这正是一个人单独欣赏大自然的好时光，但是凯利知道帕姆只是感到孤独。他朝她走去，脚步尽量放轻，然後用双手慢慢抱住她的纤腰。

&ldo;早安！&rdo;她过了一会儿仍没有回答。凯利静静地站在那儿，轻轻抱着她，轻到只让她刚刚能感到他的触摸。她穿着他的一件衬衫。他不想使自己的触摸带有性感的成分，只想给她安全感。他害怕自己的行动会伤害一个曾经受过那种蹂躏的女人，他担心什麽举动又会触痛她那看不见的伤疤。

&ldo;这麽说，你知道了。&rdo;她说道，声音小得刚好能听见，她不愿转过脸去面对着他。

&ldo;知道了。&rdo;凯利答道，声音同样细小。

&ldo;你怎麽想？&rdo;她的语调几乎是痛苦的呢喃。

&ldo;我不太明白的意思，帕姆。&rdo;凯利感到她开始发抖，於是把她搂得紧些。

&ldo;怎麽想我？&rdo;

&ldo;想？&rdo;他把她抱得更紧，身子贴得更近，同时变换了一下手的位置。&ldo;我觉得很美，我恨高兴我们能相会。&rdo;

&ldo;我吸毒。&rdo;

&ldo;医生说正在努力戒掉它，他们要帮助，我也会帮助，假如愿意的话。&rdo;

&ldo;还有比那更糟的，我做过……&rdo;她想说下去，但凯利打断了她。

&ldo;我不在乎那些，帕姆。我也做过错事。但为我做了一件好事，给了我一个关心人的机会，我一直没敢抱这样的希望。&rdo;凯利把她抱得更紧些。&ldo;在我们见面前所做的那些事不算什麽。并不孤单，帕姆，如果需要我，我现在就可以帮助。&rdo;&ldo;可是，当你发现……&rdo;她提醒说。

&ldo;我要抓住自己的机会。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主要的情况，我爱，帕姆。&rdo;凯利对自己的话也感到惊奇，他一直害怕对自己说出这种想法。这太不理智了，但是感情再次战胜了理智，而且理智也第一次认可了这种想法。

&ldo;你怎麽能这样说？&rdo;帕姆问道。凯利轻轻地把她转过身来，并对她微笑着。

&ldo;鬼才知道？也许是因为的乱发，或是的塌鼻子。&rdo;他透过衬衫触摸到她的胸脯，&ldo;不，我想是因为的心。不管过去如何，的心是善良的。&rdo;&ldo;你真的这样想，是吗？&rdo;她问道，同时看了一眼他的胸膛。这样过了好一会儿。

後来，帕姆抬起头，微笑地看着他。那笑容像黎明的曙光。那橙黄色的朝阳照亮了她的脸和她那美丽的秀发。

凯利揩乾她脸上的泪水，摸着湿漉漉的面颊，他可能有的疑云统统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