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现在感觉如何?&rdo;
&ldo;还好,还好。&rdo;实际上他的声音很紧张。
&ldo;现在可以回答问题了吗?&rdo;
&ldo;好,什麽问题都可以,只要让我出去就行。&rdo;
&ldo;那好吧。&rdo;凯利拿起一个笔记本。&ldo;比利,你被捕过吗?&rdo;
&ldo;没有。&rdo;话中含有叁分傲气。凯利记了下来。
&ldo;过兵吗?&rdo;
&ldo;没有。&rdo;真是一个愚蠢的问题。
&ldo;那就是说,你从未进过监狱,从未按过手印,是吗?&rdo;
&ldo;从来没有。&rdo;
&ldo;我怎麽知道你说的都是真话呢?&rdo;
&ldo;我是个男人!&rdo;
&ldo;噢,你也许是个男人,但我要弄清楚。&rdo;凯利伸出左手,拧了一把连接器的阀门,压力舱中的空气嘶嘶地往外冒。凯利注视着压力计的数字。
比利不知道会发生什麽情况。事情来得很突然。一小时前,他所处的空间的空气压力是通常情况下的四倍,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那样的压力。空气吸入他的肺部,也是经过压缩的,并进入他的血管之中,他的整个身体每平方所承受的压力为五十八点八磅。各种气泡,主要是氮气,已经溶解於他的血液之中。当凯利放出压力舱的气体後,那些体内的气泡便开始膨胀,气泡周围的组织便要抗拒这种扩张力,但是抗拒不了,於是细胞壁就开始被拉长,有些部分就会拉断。这种情况会感到疼痛难忍。比利可从来没受过这种罪。那疼痛是一阵一阵的,和急切的心跳一样。凯利听到原来的呻吟逐渐变成了惨叫声,而当时的空气压力只有六十的深度。他又拧了一下放气阀,把它关上了。两分钟後,压力又回复到原来的四个巴的程度。
压力的恢复,使比利的疼痛完全消失了,但仍有一种做完重量训练後的痛感受。
比利很不习惯这种情况,这可不同於运动员在进行完大运动量练习之後的那种令人感到舒服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从那圆睁的充满恐惧的眼神中,凯利知道比利已经彻底屈服了。
凯利打开了通话器。&ldo;这种惩罚是为了一条生命,我想这一点你应当知道。现在回答我,你被捕过没有?&rdo;
&ldo;啊,上帝,没有。&rdo;
&ldo;也没有坐过牢,没有按过指印……&rdo;
&ldo;没有,我从没有坐过牢。&rdo;
&ldo;当过兵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