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新来的,是不知道哈~”接过面包,胖子大口的吃了起来。似乎是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他只是咬上一口面包,就满脸的幸福。一边吃,他就一边呜呜咽咽的解释着。“【永德寺】啊,庙祝人很好的。”“将所有食物都控制起来,保证大家伙每天能吃上一顿。”“吃完食物后,大家一般都是打坐,然后等晚上的祈祷。”“祈祷?”左阳有些纳闷。“祈祷什么?”“就感谢神明之类的啊~”胖子不以为然的说着,左阳点点头。“那这和献血有什么关系吗?”“这个哈~”“其实我也不太懂。”“就每天晚上,所有人给佛像跪拜感谢前,都要用银针挑破中指血,滴进神像前的清水碗里。”“也不用多,一滴就好!”“庙祝说,这是为了感谢神明大人保护我们,敬重它才这么做的!”胖子两三下啃完了面包,笑着解释完后,就坐在了左阳的身边。“我看你们,好像很敬重这里啊。。。”左阳指了指庙宇中的安静情况。胖子闻言后,脸色闪烁了下,小声附耳到左阳身边。“你不知道,在这之前,有个混混曾经闯进来过,对神像不敬,企图拉开神像上的红布。”“结果。。。”“结果他就被庙祝大人变成纸人了。。。”“哦~”“难怪。。。”左阳释然了。看似最和蔼的老庙祝,其实才是最可怕的。“兄弟,你这睡衣,是什么情况啊?”闲来无事,左阳索性和胖子攀谈起来。胖子憨厚的挠了挠脑袋。“这个。。。”“当时我正在家里睡觉呢。。。”“小区里就闹鬼了!”“我压根就来不及换衣服,一个劲的朝外跑!”“我也是运气好,碰到庙祝大人过来救人,这才入住了【永德寺】。”“庙祝还出庙救人吗?”“是啊!”“不过救了100个人后,他就没有再出去过,而是说组织准备离开了。”“这样啊。。。”垂着脑袋,左阳是越来越搞不明白老庙祝这个人了。【永德寺】虽然安全,但总是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就好像体育生进了图书馆一样不适应。随意和胖子说了几句,他似乎也怕坏了这里的清闲,再也没怎么说话。一直到下午。左阳的口袋里,手机发来“嗡嗡”的震动。左阳低头一看。是以前的自己来信息了。【世间没有后悔药:嘿!哥们,我还真查到一些有意思的事了!】【左阳:什么?】【世间没有后悔药:据说【永德寺】啊,以前的庙祝不是那个老庙祝呢!】【左阳:另有其人吗?】【世间没有后悔药:不不不!以前的【永德寺】就是个小土地庙。好像一个月前,新任庙祝过来,上面配合他将土地庙的佛像撤除。他自个带了个佛像放在了里面!那佛像用红布盖着的,据说从来没有人见过红布下的佛像是什么样的!】【左阳:。。。。。。就这些吗?】【世间没有后悔药:就这些了,再查,也查不到其他的了!】“啧。。。”默默切断与自己的聊天,左阳想了想,给【周扬】发出了一条信息。【左阳:周公子,你当初推荐我去【永德寺】,是知道它有什么不同吗?】盯着手机,左阳默默等着周扬的回复。他猜测,周扬或许是知道什么,才会特意推荐这个突然到来的老庙祝的。稍微等了等后。【周扬】倒是回了一条信息。【周扬:没错!老庙祝是上面安排的,所以是上面承认的人。我当时就想,这是被上面承认的人,怎么着也有些本事吧。。。所以才推荐的他。怎么了吗?】【左阳:没什么,我在【永德寺】了!】【周扬:厉害啊!只身一人能去到那!左阳你也不简单啊!】没有理会周扬的吹捧。左阳收起手机,总感觉很多事情不对劲。“算了。。。”“如果是上面承认的人,应该没有问题吧。。。”摸着胸口的香炉,他至今没有搞懂这玩意为什么那么诡异害怕。时间一晃而过。大概是晚上7点钟的时候。皎洁的月光映射在庙宇之内。【永德寺】的殿堂内,这次依旧是老庙宇走了出来。“诸位!”“今天!请各位最后一次,带着感激之情,有序前来殿堂祈祷!”“我想,只要足够虔诚,神明会庇佑我们,成功离开临江市的!”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感染力。一番话说完,所有盘坐在地的人都纷纷站起,依次有秩序的走进殿堂前。殿堂内。用红布盖着的佛像前,已经用一个瓷碗装满了清水,放在了佛像前。第一个人走进去后,非常熟练的拿起碗边的银针,挑破了左中指。“滴答~”一滴猩红的血珠,沁入到碗中。鲜血瞬间染红了清水。“噗通~”随即,这人就朝着佛像下跪,态度极其虔诚。“感谢神明保佑!”“请神明庇佑我,此行顺利!”“邦邦邦~”三个响亮的磕头声传来。这一刻,跪拜者比拜父母都虔诚。毕竟,他在这里,确确实实受到了保护。有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人群依次顺序的滴血跪拜。清水碗中,因为几十人的鲜血,早已染得猩红血黑。左阳看着这场面,只觉得邪乎,一点庄重的意味也没感觉到。等到庙宇中百人都跪拜完,左阳都以为结束了。没曾想,老庙宇居然点名道姓的看向自己。“阿弥陀佛~”“左施主?”“你也来吧?”他的声音不喜不悲。一句话后,全院子的人都齐齐的看向了左阳。左阳的嘴巴一抽。“我。。。”“我。。。”他其实很想说,“我就不用了吧?”但细细想来,他也在这里接受庇护,也要跟随大部队撤离。要是自己搞特殊化,绝对要被议论。“左施主!”“受神明恩惠,不回报的话,可是不敬重神明的!”看左阳迟迟没有动身的打算。老庙祝的声音一冷!左阳脸色纠结半分后,终究,是不情不愿的走进了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