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心的是,偏偏在这种时候,这都什么屋漏偏遭连阴雨!
还是往好处想吧,幸好提前发现了隐患,万一要是正赶上危机与人动手的时候,来这么一回,可比现在这状况糟糕太多了。
她先面不改色地吞了一大把疗伤的各色药丸子,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心里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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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来得很急,昨天清晨下的是冻雨,午后便飘起了小雪,一夜过去,早上出门的时候,外面早就银装素裹。楚云曦难得感受到些许寒意,扯了扯身上的斗篷,将自己裹得严实一些。
地上的积雪足以没过脚踝,空中仍旧撕棉扯絮般泼洒着。她略微提气纵身,轻飘飘地浮行于雪面。
“你好慢。”秦沐阳早候在她的必经之路,远远望见她身影翩然,低声抱怨。
“是你来得太早了。”
一应一答间,楚云曦已到了近处。秦沐阳才看清她的模样,面色苍白无半点血色,眉宇间难掩颓意,陡然一惊,脱口而出:“脸色这么难看,晚上睡不着出去做贼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楚云曦白了他一眼,悠然道:“分化后的虚弱期而已。”
“呵!”还虚弱期,当我没看见你昨天是个什么生气蓬勃的样子?
秦沐阳冷笑,一脸“你看我像不像个傻子”的无语,“信你是分化虚弱,不如信我气血匮乏被灵气反噬!”
啧,是天生敏锐,还是撞了大运?这傻小子以前说话也这么平平无奇地扎心吗?
楚云曦稍愣了一下,深深看了秦沐阳一眼,没说话,从斗篷下拿出一样东西丢他怀里,转身就走。
“这是什么!”秦沐阳接过来,是一本厚重的书,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什么样子,就嗅见一丝让他本能生出厌恶的气味,“你从哪儿沾的,怎么还有乾元的信香?”
“好像有点儿熟悉。”他皱着眉,低声嘟囔。
楚云曦的脚步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
和仪能闻见乾元抑或坤泽的信香吗?当然不能!那,昨天周鸿飞离开图书馆后她闻见的,以及,书上沾染到的,似有若无的冷香……
见鬼,这操蛋的世界还讲不讲基本法了!
饶是她早明白自己绝不会是普通和仪,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想爆粗。
“不对!”秦沐阳忽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追上楚云曦,“我刚才没注意,你身上有药味儿,治外伤的。哪个乾元是谁,你和他动手,被他伤了?”
正确结论是怎么完美反推出错误过程的……
楚云曦斜睨他一眼,想也不想就拿他之前的话堵了回去:“对啊,晚上睡不着出去做贼,被主人家发现了。”
“艹!”我就白瞎问你这一句。
秦沐阳被噎得干瞪眼,深呼吸,勉强咽下这口气。
知道她不愿提,他识趣地不再追问,开始说正事:“我父亲答应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他,想好要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