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人正被人赶了出来,因为没有钱。
白若离丝毫不觉得狼狈,面色如常问苏润卿:&ldo;苏兄啊,我没钱啊,可否接济一二?&rdo;
苏润卿:
苏润卿也没钱,只想着快些找到这人的家人,早点解脱。
他一手拽着白若离,一手握着玉佩询问路人是否知道这玉佩的来历。这玉本就非凡物,寻常人怎会知道。最后苏润卿想着当铺的老板见多识广,或许会知道这玉的来历。
当铺伙计见到这玉,甚是高兴,兴奋地喊着:&ldo;老板,您快来,这白家的庄主又走丢了,又拿玉换酒,又有人到咱铺子里来当玉了!&rdo;
老板&ldo;咣当咣当&rdo;踩着木楼梯下来,高兴地笑出一朵花儿,热情地迎上来,&ldo;快收快收!这次我要多诈一笔。&rdo;天上又掉钱来了。
苏润卿恍恍惚惚,原来这玉被当不是第一次了,这人走丢不是第一次了,这人拿玉换酒不是第一次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白家酒庄的人很快就来到了当铺,领回了自家又一次走丢的庄主,还有庄主的恩人。
这人真叫白若离。
苏润卿与白若离和白若离家的管事走到了白家的庄子里,宽敞的庄子里放着大大小小的酒罐,酒糟的味道在庄子里蔓延。
白家的酒庄,倒是不怎么出名。不过这酒庄规模也不小,怎么庄主竟是个那么不靠谱的?
管事客客气气邀请苏润卿回庄坐坐,道明原委:&ldo;我家庄主自老爷夫人去世后就继承了这庄子,但从来不事管理,都是庄上的两位管事在管这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家庄主嗜酒,一年到头就没有几天不喝酒的。每每喝醉了,就到处乱跑,循着酒味找上别人家去喝酒,又从来不带钱,总把随身携带的玉当了故而,当铺那老板都从我家剐去了好些钱财了。庄主以前还没这么严重,几个月前大醉过一次跌落水,醒了以后约摸是伤了脑子,总说些胡话,性情也变得有些古怪了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公子见谅。&rdo;
苏润卿内心的惊诧就没有压下去。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张管事继续道:&ldo;公子既助我们找回庄主,我等自然要答谢。公子尽管开口,我家出得起的,就绝不会吝啬。&rdo;
苏润卿:
苏润卿忙道:&ldo;我帮助他人,本也没想着要什么补偿。你不必如此客气。&rdo;
张管事感叹道:&ldo;救过我家庄主的人可不少,但少有人如公子一样不求回报。公子也不必客气,这是公子应得的。反正不给公子,迟早也叫刘管事吞到他家家里去。&rdo;
白若离不管事,庄上一切事情都是张管事和刘管事来负责。
这可是个把主人家钱财据为己有的好机会,刘管事早就把白家搬空了大半了。张管事老实,没有这么干,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对白若离很忠诚。
苏润卿问:&ldo;你家庄主不管吗?&rdo;
&ldo;以前我与庄主说过,可他不信。现在倒好,庄主干脆说,钱财不过是人生之拖累,既然人刘管事想要,给他也不是什么事儿!公子您听听,这像话吗!&rdo;
苏润卿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还真像是白若离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