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玲已经知道拾月回来的事了,她其实也不再指望二赖子能给她弄来什么重要东西。
她觉得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庄玲现在就想摆脱这个无赖!
庄玲只得装作还要指望二赖子做事的样子,还跟他讨价还价了一通。
最后商议她先给这人十块钱看病,等他拿了东西来,她再给二十块钱,就算两清。
庄玲不对二赖子抱什么希望,她只当是拿十块钱摆脱个麻烦。
要是二赖子真能拿来东西那最好,要是拿不来东西还敢继续敲诈,庄玲也不怕。
以她的身份地位想要弄死个人可能有点难。
但要把一个地痞无赖弄去蹲班房,或者送到一个一辈子也回不来的地方劳改,那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庄玲又回去拿了八块钱,才算是把那块狗皮膏药送走。
回到屋子,她再也没有什么兴趣继续去买菜了,只觉得脑子突突的疼。
庄玲觉得自从到了红旗公社这个破地方,简直是事事不顺!
她现在只想把该办的事儿办完,然后赶紧离开这里。
此刻她甚至开始怀疑丈夫当初做的决定是否正确?
或者就不该让女儿来这儿。
这一刻她对丈夫也心存不满了起来。
庄玲一夜没睡好,拾月却一夜好睡到天亮。
在外面待了几天实在是太累了。
好容易回了家,即便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拾月还是先痛痛快快地睡了一觉。
等她起来都快要八点了,天光早已大亮。
拾月从卧室出来,然后发现家里除了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她走到灶间,然后就看见了于初夏给她留的条子。
原来虽然他们男知青点的房子已经盖好了,但队里却并没有让他们休息的意思。
好像是公社要求的,怕知青们新到一个地方不适应,闹出什么乱子,所以现在要求大队每天组织知青们学习。
每天上午,于初夏他们都要去大队部听读报,要到中午才能回来。
于初夏还跟拾月讲,早上的时候沈飞翼就已经走了,直接回部队了。
他过来告别的时候拾月还没有起来,他也没让叫。
只留了一个地址,让拾月有什么事就给他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