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妈妈应该是心里存了一点希望,希望有一天她的家人或许能够找来。
如果有那一天,来人自然有办法打开这个盒子。
可同时她又不愿意自己的丈夫和女儿知道她背负的秘密。
毕竟这秘密太过于重大,同时也很可能给人带来灾难。
拾月想,如果不是老家的房子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惦记,被人打扰,或许她永远都不会去开妈妈的木盒。
想到这,她对于那两个外公口中的叛徒更加憎恨了!
拾月现在越发的确定自家被骚扰必然和这两人脱不了关系!
于是她再次问了沈元白那两个人现在的情况。
沈元白这才对她说道:“信里提到的赵俊生我不认识,之前我和你外公不是一条线上的,我们之前也没有什么交集。
所以他的上下级究竟是谁我不清楚。
但这几天你吕伯伯特意找人去查了,从他调查的结果来看,这个赵俊生已经死了。
他成为叛徒这件事在解放前就已经暴露了,事发后没多久就被秘密枪决了。
这也是你吕伯伯找了很多内部资料,最后在一份与江林战役有关的记录中查到的。这个记录应该没有错。”
拾月点了点头,只觉得这个人罪有应得!
但她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个人。
她当即又问了庄文轩。
沈元白没有瞒着她,告诉庄文轩确实是庄玲的父亲,现在在A省担任省委副书记的职务。
沈元白还告诉拾月,因为庄文轩的出手,现在庄玲还有陈建业一家子都已经去了A省,将他们的家全都搬了过去。
至于杨婷婷和孙成才,显然属于那种被家族遗弃的人,现在应该还在老家,并没有跟着过去。
介绍完庄文轩的情况后,沈元白严肃地说:“拾月,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别说你了,我看了这些东西后都愤慨到不行。但现在的环境很复杂。
收到你的信后我掂量了好久,却一直都想不到一个办法能一举把这个人给拿下。我甚至在平江都找不到一个可以让我完全相信,敢于交托的人。
所以我才来了南平。
昨天我和你吕伯伯深入地讨论了一下这个问题,事情要办!不办我都对不起自己的党员身份!但怎么办这个还得讲究一下策略。
你相信我,相信你吕伯伯,我们肯定会把这件事办好,会还你外公,还你母亲,还你们家一个公道。但是这可能需要些时间。”
“我明白的,伯伯,你们不要压力太大。”拾月连忙说道。
她用手摸了摸那个箱子,然后继续说:“我妈妈一直到走都没有将这件事说给我,那就说明我妈妈觉得时间还没到。
妈妈能等,我也能等!我相信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恶人自有天收,他们不可能永远逍遥于世!”
拾月确实不太担心。
因为她知道这段黑暗的时间维持不了多久,光明就在不远处。
即便现在拿那些人没有办法,但将来,总有一天会让他们为自己的曾经付出代价!
她之所以需要确定这个庄文轩的身份,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和惦记自己家老房子的人有关联。
现在既然确定了,拾月反倒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