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陈拙鑫,焦贤妃筹谋的事情,其实是一场赌博,赌赢了,滔天富贵,但是前提是,自己不能在赢了牌面的时候失去筹码。
如今,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就拖延揭开筛盅的时间。
他洪培菊不怕拖,总之拖了这么久。
但是,洪培菊感到,有些人拖不得了。
比如,焦贤妃!
坊间隐隐传言,说三皇子,四皇子成亲后,“立储”之事就会很快提到日程。
在没有“立储”之前,他们揭开了礼国公府的秘密,甚至可以左右“立储”!
秘密在哪个皇子哪里,哪个皇子就是“储君”!
即使不参与“立储”,至少,是大功一件,无人能及!
而且,因为这个秘密是利器,还不会被“狡兔尽,走狗烹”!
等于,富贵外面又包了一件护身符!
冀家姐妹在侯府,他有的是时间!
洪培菊捂着头做痛苦状,语气慢慢舒缓道,
“我也没少为娘娘和国公爷出力,可是,你看我如今得到了什么?这次我受伤不轻,也不是假的。我的药那般有用,我用在自己身上先让自己舒服几天不好吗?罢罢罢,你回去告诉国公爷,如今,我需要静养,不能劳累,不能动怒,你看看,我如今下床都艰难。请转告国公爷,等我恢复一些后,再做商议。”
尹宏毫不意外,洪培菊的脸皮厚,“拖”字决简直就象在衣袋里装着一般,随时随地掏出来!
他就说,当初,把冀家姐妹放在淮安候府大错特错!
但是,国公爷求“稳”,担心最后人财两空,招来“万人恨”!
尹宏淡淡地道,
“侯爷切莫聪明反被聪明误,侯爷的方子能不能解开礼国公府的秘密还尚未可知,即使有这个能耐,侯爷如果不抓紧,说不定被别人抢先一步,岂不悔之晚矣。”
洪培菊不说话。
尹宏又道,
“侯爷不妨想想,您的女儿美琳小姐姿容家世并不特别出挑,何德何能顺利入选?”
洪培菊闻言睁开了双眼,眼中有着不多的疑惑。
尹宏索性把话说开,
“有人相助!”
洪培菊心头一惊,隐隐感到有好多事情失去了控制般向他无法预料的方向快速滑走!
而尹宏接下来的话让洪培菊再也无法气定神闲地躺平!
“用蛊刺探冀家姐妹的事情,皇上已经知晓一些。你也知道皇上最恨使用蛊术之人,否则也不会在皇宫内用了很多的奇药术法防备蛊毒兴风作浪。侯爷,您说,最后彻查下来,谁来背这个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