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用了迷药?”
周桓微微点头,
“我也是这般考虑,因他们二人并无痛苦表情,也没有惊恐,绝望,似乎还很安详!”
冀忞恍惚想起,在前世的时候,在淮安侯府曾经听人议论过这个案子。
据说后来店主的儿子指控是店主家的一个亲戚杀了店主夫妇。
这个亲戚说起来是他的堂婶。
因为丈夫去世,到京城来投奔儿子。
可是来到京城之后才知道,儿子在几年前已经失踪。
堂婶无处可去,便寄住在他们的家中。
店主的儿子说此前他的婶娘在家乡照顾堂叔,曾经托店主夫妇照顾在京城读书的儿子,可是没有想到,她来到京城之后,却发现儿子踪迹皆无,生死不知。
堂婶伤心不已,质问店主夫妇为何隐瞒此事。
店主夫妇理直气壮地道,
“我们一直在差人寻找,花钱打点衙门,打点三教九流,虽然一直没有好消息,可是也一直没有坏消息!我们不是怕你照顾堂弟,本就伤神,再受打击,雪上加霜!你说万一你们两口子都没了,大侄子回来了,可怎么好?”
店主的儿子说,堂婶还是很气愤,心中对店主夫妇诸多埋怨。一定是婶娘怀恨在心,杀了店主夫妇!
可是,当时的大理寺还是刑部的官员,在审讯的时候却发现,一是堂婶没有作案的时间。
因为,当那个凶手跑出去的时候,堂婶正在距离绸缎铺子几十米的一个馄饨摊上吃馄饨,她打算吃完馄饨之后再到铺子里去。
其次呢,店主夫妇身上的伤口也不是一个弱女子,在短时间之内便能够刺杀出来的。
何况,店主夫妇有一个反抗的也不可能让她得逞。
另外,堂婶也承认说心中对店主夫妇有恨,儿子又不是被店主夫妇害死了。
她虽然心中不满,但是还不至于到了杀人的地步。
据说,主审官后来综合考虑之后又证据不充分,于是便将这个堂婶送回了原籍。
没有想到,今生这个案子落到了周桓的手里。
只是冀忞如今听锐廷和周桓在描述这个案子的时候,冀忞又有了很多的疑虑。
比如,店主夫妇为何死状是这样子的?
目前看,一定不是自杀,但是又如何能够令店主夫妇乖乖的束手就擒呢?
冀忞忽然想起冀鋆曾经给她讲过的一个案子,于是开口道,
“世子,我记得我堂姐曾经给我讲过一些奇案。说有一些地方或者有一些人会使用一些技艺,让人可以失去理智,比如象当初淮安候府刘毕胜那样。或者说乖乖地听他摆布,如傀儡一般。还有一种技巧或者说术法也好,法术也好,可以让人迷惑心智,即使是痛苦万分,他不仅不觉得痛,相反他可能通过这种痛产生一些愉悦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跟与此有关。”
冀忞的眸光纯粹而清澈,语气平缓而清晰,犹如周桓手下得利的刑探或捕快在那里做着再寻常不过的案情分析和叙述。
周桓眼眸轻轻闪过一丝欣慰和惊艳,心猛地似乎偷偷停了一下,紧接着又快速跳跃起来,
“你为这个案子,想了这么多,很累吧?”
冀忞暖暖一笑,
“还好,只要,能帮上你,帮上大理寺。”
从容,自然的寥寥数语,化作润物无声的暖流,汩汩流进周桓的心里。
周桓想开口说些什么,见冀忞又伏下身子去描画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