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毕竟跟冀鋆冀忞在一个府里生活了一年多,知道如何让冀鋆神不知鬼不觉地上当。
不过,在苏瑾看来,这还是太便宜冀鋆了。
即便冀鋆如候南所说,进了三皇子府里面生不如死,就好比是淮安侯府的祝姨娘以前的那种生活,但是冀鋆毕竟是三皇子女人,这个名号足以值得冀鋆忍下去万千苦楚。
在苏瑾的内心,她深恨冀鋆,如果不是她,她早已经将冀忞握在手里,随意揉圆搓扁,哪里能够如今时今日这般,养了多年的女儿没了。
亲生的儿子也前途无望,活得如行尸走肉一般。
苏瑾觉得,冀鋆不配成为“三皇子的女人”!即使是空壳儿的名份都不配!
她就应该被践踏千百万遍,死无葬身之地!
哪怕是一个缥缈的好处!
哪怕是一个虚名儿!
哪怕为了这个虚名,冀鋆要承受万千痛苦,苏瑾也不愿意让冀鋆得到!
京城的一家略显偏僻的酒楼雅间里。
关静秋坐在苏瑾对面,面无表情,听着苏瑾将候南的计划和盘托出。
不过,她适时隐去了宁晓涛的狠毒和三皇子后宅的“鬼哭”。
苏瑾对自己的隐瞒毫不愧疚,连候南都知道的事情,关静秋没理由不知道。如果关静秋连候南的本事都没有,即使她苏瑾不算计她,关静秋也迟早会被人算计!
何况,答应与否,主动权不是在关静秋手里吗?
如果她不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如果她不贪婪,她又如何会上当受骗?
关静秋接到苏瑾的信之后,犹豫了一番,但是信中提及的“三皇子和冀鋆”让她终于下了决心。
关静秋今儿穿得素雅,简单地梳了垂云髻,一只银簪,两个珍珠耳坠,显得人倒也清秀。
关静秋听完苏瑾的话,淡淡地道,
“苏姨娘是想让我给三皇子做妾?”
苏瑾忙道,
“关小姐您别误会!您怎么可能做妾室呢?你是关大人的掌上明珠,冀鋆给您提鞋都不配,要做妾室的也得是冀鋆啊!您入了皇子府,至少也得是比我们家美琳强,怎么也得是侧妃啊!”
关静秋冷笑,
“那不还是妾!”
苏瑾心下撇嘴,呸!装什么清高!以前还想着给人家李宓做平妻呢!
皇子侧妃也是有品级的!
凭你,也最多是个庶妃,不过是为了哄你,我往好听了说罢了!
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