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操心,&rdo;她说道,&ldo;我已经给他去了电话。我告诉他你在睡觉。他要你两点钟和他通话。&rdo;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ldo;你从哪儿知道他的电话号码的?&rdo;
&ldo;你不记得了吗?&rdo;她反问道,&ldo;你要我从利马给他打电话。我对电话号码过目不忘。&rdo;
&ldo;他听上去情绪怎么样?&rdo;我问道。
&ldo;我想,还可以,&rdo;她回答说,&ldo;不过带些悲伤。&rdo;
&ldo;你打电话,他是否感到惊奇?&rdo;我又问道。
&ldo;不。&rdo;她回答道。她用手指了指床边的桌子。&ldo;我们的桔子汁、咖啡,还有美国出品的道地的丹麦式点心。&rdo;
&ldo;我来喝咖啡,&rdo;我说道,两腿一蹬从床上站了起来。咖啡味道很好,又浓又烫。我的脑瓜开始清醒起来。&ldo;你什么时候醒来的?&rdo;
&ldo;8点钟。&rdo;她回答道。
&ldo;干吗醒那么早?&rdo;我问道,&ldo;我们睡觉时,一定已过了4点钟。&rdo;
&ldo;我有些事要做,要打几个电话。&rdo;她回答道。
门铃响了起来。&ldo;那一定是洗烫衣服的侍者,&rdo;她匆忙地说道,&ldo;我有许多衣服要熨的。我来整理一下,你就抓紧时间洗澡刮胡子。&rdo;她拿起那两只不大不小的旅行包,进了起居室,随手关上了房门。
我又斟满一杯咖啡,拿着来到洗澡间。我一边喝咖啡,一边打开放药的小柜子找递须刀,可是一把也找不到。我思忖了一会儿,然后把澡巾围在脖子上,向那道通往起居室的门走去。
我把门打开时,阿尔玛的背正对着我。两个男子站在桌子另一边,和阿尔玛面对面。桌上放着两只皮旅行包,旁边是她的首饰盒。她的旅行包打开着,她把用赛璐珞包装的白粉递给了那两名男子,他们把白粉放到自己的旅行袋里。
&ldo;22公斤,&rdo;她说道,接着一名男子看到了我,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枪。
阿尔玛向我转过身来。
我感到自己十分迟钝。&ldo;我在找剃须刀。&rdo;我说道。
&ldo;把枪放下,&rdo;阿尔玛冷冷地说道,&ldo;他是迪&iddot;斯蒂芬诺的堂兄弟。&rdo;
那个人望着我,&ldo;就是和安杰洛在一起的那位?&rdo;
&ldo;是的,&rdo;她回答道,&ldo;剃须刀在水槽边上的抽屉里。&rdo;
我点点头,便关上了房门。我又回到了洗澡间。我突然感到恶心,便对着马桶吐了起来。对我来说一切都变得不可思议。
我转向水槽,呆呆地望着药柜拉门上的镜子。我看上去一脸晦气样,脸色苍白,汗流如注,嘴里发出一股馊味。我拉开带镜子的柜子门,取出一瓶我原先见过的漱口液,咕噜咕噜地把一瓶用得精光,却还是没有完全清除嘴里的味道。我找到了剃须刀‐‐一把旧的吉列牌双面刀片的,可是没有剃须膏,因此我就拿起槽上一块也许是妇女用的肥皂在脸上厚厚地涂了一层。剃须刀片还不赖,但是我的双手有些颤抖,因此划了几个口子。我用一块热毛巾捂在脸上,擦去渗出的血珠,然后又把卫生纸按在伤口止血。